跟自己的對手戲算多也不算多呢。
韓自然有些糾結的在床上打了一個滾。
“咚咚!”
已經是晚上9點了,韓自然吓得差點掉到地上,正打算要打康可的電話,聽到今天下午聽了一下午的那個聲音。
“你出來下,”,末了又加了一句,“是我。”
韓自然猶豫了許久,仍舊是定定的一步一步走過去。
她握着門把手的手緊張得已經在冒汗,好像自己握着的是一塊滾燙的鐵,好像也能感覺到對面也有人正在握着,好像抓住心髒一樣緊張。
好像又回到了那一年的那個下午,那張紙條,那用力的拽住。
她把門打開了一條縫。
“有事情嗎?”
不容拒絕的,大力把門推開,他以為這個酒店這層樓隻住了他們兩個人嗎。
雖然韓自然不知道這的确是事實。
邵也戴着墨鏡,随手也給韓自然戴上了一副,像多年前那個莽撞少年一樣拉着她進了電梯,一路不語的直到幫她系好安全帶,然後一路開出去。
“你不要傻到告訴我你不是我認識的韓自然。”
韓自然翻了一個白眼。
“那你是邵也嗎?”
“廢話。”
韓自然覺得自己不想說話了,她靠在座位上,看着旁邊的人速度極快的行駛。
“你為什麼一聲不吭就走了。”
沉默了一會,韓自然隻能說――
“我也不想的。”
理由解釋起來太長,有些理由要怎麼說。
媽媽和弟弟現在在美國,日子過得總歸安靜。
我一個人的生活,有些不得不保護不得不收起來的東西就留給自己好了。
“我們要去哪裡。”
“我也不知道。”
邵也望着前面的路,知道韓自然猛的轉過頭來望着自己玩味的笑了。
車子停在一個地方,前面是黑暗的海洋,聽得到來自地平線一端的海浪潮汐的聲音。
左邊是一條鐵軌,有紅燈綠燈有時間規律的變化,隐隐綽綽印在車上。
幹什麼?韓自然問。
他輕輕一笑,好整以暇的放倒座位,指着前面那條鐵軌,說――
我的一個好友天才錄音師在這裡自殺了。
韓自然不做聲,聽他繼續說。
她青梅竹馬的戀人在電話裡跟她求婚的時候撞到積雪的牆壁上。
我一直斷斷續續跟她有聯系。
她那天還在和戀人冷戰,所以知道她一直很難走出來。
直到這次來知道上個星期她一個人開着車子帶着和男朋友一起養的狗就停在這裡,火車開過的時候并沒有來得及看到她和她的那輛小甲殼蟲。
韓自然倒吸了一口氣。
邵也也安靜了片刻。
我以為這幾年過去大概再見到你也不過是那麼多女人中的一個,可是,也許世界上真的有那麼一種東西叫羁絆。
我心裡知道我有一些遺憾,我原本以為不重要,可是,這種羁絆好像讓我沒有辦法輕易的放下。我不想讓自己後悔。
我想和你,我們。邵也偏過頭望着韓自然。
海風吹着他的頭,黑夜裡他的眼睛好像寒星一樣堅定深刻。
韓自然抱起雙臂,推開車門,對着邵也搖了搖頭,走了下去。
她的卷發在海風裡像海藻一樣纏繞着她單薄的身子。
邵也自嘲的低下頭笑了。後來直到電影殺青,韓自然也沒有和邵也碰面。
除了在電視上看見他的一次不亞于當年Chou J第一張專輯媒體見面會時的轟動的電視訪談。
等到宣傳基本到位,Beebee公司适時推出了邵也的單人版,同時以每2天一曲的形式,推出了邵也的小型迷你專輯,在香港維多利亞遊艇上也舉辦了一次小型的簽售會。
雖然是小型,但是迷你專輯裡三首歌曲都是甫一推出,就立刻登上各大流媒體排行前列,因此終于作為一位活動藝人的身份參加與粉絲面對面的宣傳活動,Beebee公司的這次耗費頗大的簽售,也吸引到了上千人的參加。
因為是豪華遊輪,能夠登艇的人并不多,現場直播媒體,來自中日韓和歐美地區的粉絲裡三層外三層把海岸邊圍的水洩不通。
一些有組織的粉絲還在現場燃放起煙火,巨大的花朵綻放在傍晚的維多利亞港,許多人因為邵也終于要進去娛樂圈而激動的落下眼淚。
最後一個環節是媒體采訪環節。
邵也仍舊是戴着墨鏡。
躺在酒店的韓自然望着電視上的那個男人。
他穿一件藍黑色襯衫,第二粒扣子扭開。
下巴是他身上唯一太過柔和的線條,尖尖的看起來很冷情。
手指戴着一隻尾戒。
他雙手扣在話筒前,經紀人代他回答提問,而他并不多說話。
請問,這算是邵也先生的出道嗎?
恩,算是吧,但是我們家邵也之前也已經做過很多活動了。
請問,邵也先生下一步活動是什麼?
應該會開幾場小型的見面會,然後下半年的工作基本有了計劃,大家可以期待在大熒屏見到邵也。
聽到邵也有要拍電影的打算,現場的粉絲會爆發出一陣沸騰聲,尖叫,大笑,驚喜到哭泣。
邵也朝人群微微一笑。
韓自然看着那雙藏在墨鏡背後的眼睛,有些失神的笑着。
片尾曲在電影正式宣傳開始作為主打。
《末路狂花》上映幾天,票房已經破2億,海外發行也在進行,預計總的票房已經能夠讓投資方開心了。
歌曲很受好評,為了以電影為重,創作者邵也的名字并未被頻繁提及。
隻是這隻單曲作為對購買專輯歌迷的額外饋贈另行制作了片尾MV收錄進去。
畫面不是電影的内容,隻是邵也一個人開着跑車,在漆黑的公路不斷孤獨行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