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鹿鳴隻能讓人加強韓自然出席線下活動的安保措施。

但是，既然經紀公司有這個意圖讓自家女明星去參與拍攝這樣的雜志，韓自然在高奢活動現場，不免需要面對來自贊助商金主不懷好意的揩油行為。

鹿鳴看在眼裡，想起莊誠勳的話，心裡想着時機将近成熟，幾經價格博弈，選定了發行商，叫來公司法務和藝人助手，在内部會議上宣布了韓自然拍攝一組□□寫真的公司決定。在韓自然驚詫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甩出經紀合約和一份發行商合約——

“莊總需要處理在東亞地區的娛樂投資，韓小姐近年來占用莊總及公司資源近千萬。在公司的大力争取下，韓小姐目前在日本發展勢頭正好，幾家發行承銷商也都給出了不錯的報價，首印5萬冊，定價180元，分成60%，相當不錯的合約。”

韓自然瞪着眼睛，望着他，說不出話。

“韓小姐如果有更好的合作商，也可以提交議案。如果沒有，本月底準備拍攝。”

韓自然伏在桌面，肩膀抖動，無聲哭泣起來。

懷孕2個月，肚子還不顯懷，帶着一點因為孕激素而多增的柔弱，韓自然的狀态讓過來提前做溝通的發行商攝影和妝造啧啧贊歎。

知會過莊誠勳工作進度，鹿鳴在電話那頭隻聽到他說“盡快處理好日本的投資和資金”，他心裡稍安的正常推進拍攝進度。

鹿鳴特意交代了，讓瑜伽、健身教練以及護理老師對韓自然做一個短期培訓和加強護理。發行商是1995年出版過徐星那本知名天使寫真的合作商，對審美和品質的把握是讓人放心的。

真正拍攝那天，一行人帶韓自然坐飛機到大阪，鹿鳴欽點的助手艾爾莎，半是強硬的推着韓自然進到攝影棚，首先拍攝的是室内場景。

導演一聲開始，艾爾莎清退場地無關人群，直接上手脫掉韓自然身上的浴袍，因着拍攝主題是倔強和拒絕。

導演還是比較滿意韓自然本身呈現出來的身上的矛盾感，尤其他注意到韓自然小腹微微都幅度，他在心裡不禁感慨，現在的經紀公司培養一個天後，然後快速将她的利益最大化，甚至還有些特殊愛好。

之後是常規的浴場和沙灘拍攝主題，韓自然偶爾難以呈現導演想要的表情和狀态。

艾爾莎靠近她，對她說出鹿鳴一樣的話——

“韓小姐，拍完這組寫真，莊先生就放你自由了。”

她想起那天得知拍攝決定的下午，公司送她回到麻布，她砸了一地的玻璃和燈具。

冷冷注視着家裡監控的莊誠勳，讓鹿鳴給她打了一通電話。

跟她說了上面那句話。

自由，獲得自由之前是要屈辱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