杞國
年号:盛世274年,杞國唯一的公主,溫孤玉溪,字凝露,常被稱作溪公主,有雨神之實。自幼隻要一哭,天空中就會下起雨來。
年過二九,便整日沒來由的,哭個沒完沒了。整個杞國,再這樣被她哭下去,可就真國破家亡了。
皇後整日在未央宮裡念叨着:“女大不中留,不中留啊!再留,留出仇。我這唯一的公主,心尖上的寶兒,偏偏要去遙遠的夏朝和親。我們的大杞,哪裡不好了?怎麼就尋不到,她的如意郎君!”
這日,溪公主又抹着眼淚,來未央宮求母後允諾。她的哭聲裡,夾雜着暴雨的嘩啦聲,那聲音刺耳到驚心,皇後無奈又痛心。這留不住的小蹄子,又不得不答應。
問名
自從皇上皇後答應溪公主,去遙遠的夏朝和親以後。杞國的天就晴了,溪公主更是沒臉沒皮的,三天兩頭的往未央宮裡跑。她總是想盡辦法的,尋問六禮到了什麼階段,那種急迫的心情恨不得,立刻就嫁了過去。
溪公主聽檀雲說,夏朝遣來的使者剛走,是來“問名”的。她聽此,提着衣裙,向未央宮就跑。
皇上和皇後,正在用午膳,宮女傳報道,溪公主來了。皇後趕忙讓人,将吃了一半的飯菜撤了。他們嘴裡的飯還沒到胃卡在喉嚨,又抿了兩口溫茶順了順才好些。
隻見溪公主一進屋撲到皇後腿上,還沒開口眼淚就躍躍欲試奪眶而出。皇上趕忙拿出手帕,給她抹起淚來。
“小凝露,您可不能再哭了,這天還沒晴幾天呢!”
皇後也安慰道:“你有事就好好說,别動不動就哭。我和你父皇,可見不得你哭。”
溪公主跪在他們面前委屈的問:“今個,父皇母後給的生辰,若是占蔔出來是兇兆,那我豈不是嫁不過去了。”
皇上聽此笑道:“朕還以為多大的事呢?你就放十萬個心吧!你要嫁的那位殿下的生辰,我們早就打聽過了。我們還偷偷占蔔過,是大兇之兆,不過......我們已按良配的标準,給你造了個生辰,嫁過去隻是時間的問題。”
皇上哽咽了會又道:“父皇......隻想問你一句,你要嫁的人是誰,長的什麼樣,有怎樣的性子,與自己合不合,都不知道,為什麼你還要,這麼拼命的嫁過去呢?”
溪公主趕忙捋着皇上的胸脯,支支吾吾了好大會,才道出些不着邊際的理由:“夏國,冬時,有雪。對,我想看雪,我想看漫天飄飛的雪花,我覺得那是最美的。”
皇後抹着眼淚道:“我的傻閨女漫天飄飛的雪花再美,能與你大兇之命的後半生相比嗎?身為父母的,哪有将自已的孩子,往火坑裡推的。”
溪公主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強笑道:“父皇母後,你們放心吧!不論怎麼樣,我可是雨神。他若是敢對我不好,就讓我憑借一已之力,滅了他的夏國不就好了。”
皇上和皇後相互看了眼不禁笑出了聲:“你這小蹄子,就不能說些好的嗎?他國平民百姓,哪裡又招惹了你呢。”
皇後擡了擡手,隻見一個宮女,呈上來一個金項圈:金項圈下墜着镂空的金鎖,上面镌刻着不離不棄,鎖下還挂着六個金珠。
她擡眼看向溪公主身後的檀雲:“你倆從小一起長大此次和親,定是要一起嫁過去的。我隻吩咐你一件事。”
檀雲立刻跪在地上:“奴婢一定會照顧好公主的,定不會辜負皇上皇後的使命。”
皇後拿起金項圈給溪公主溫柔的戴上:“看好我們的凝露,别讓她丢了這金項圈,獨自一人跑了。我們大杞,是留不住她了。若是夏國太子,待她不好,自會有她的哥哥們收拾。若是我們的凝露,隻是想離開我們,我怕我們就真的,失去了......我們唯一的女兒。這小蹄子的性子,我了解......”
溪公主眼眸流轉間,竟顯出些許手足無措,就像小孩子撒謊,被母親識破後的無所适從。她扭捏了會道:“母後,我能去哪裡啊!我有那麼多的哥哥,去哪裡不都會被哥哥們逮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