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公主臉色一凝:“我要馬上見到他。”
阍侍趕忙攔着她道:“太子妃,太子妃,您不能往裡硬闖!”
溪公主冷聲說道:“怎麼不可?大婚之夜,身為太子妃,怎麼能讓太子殿下,獨守空房呢?他不喜歡我那裡,我來他這裡,也沒什麼問題。”
阍侍為難的不知如何是好,此時葵棋廳裡響起低沉的聲音,那聲音帶着剛醒時特有的沙啞感。
“讓太子妃進來吧!”
溪公主拎着衣裙向裡沖去,她微微一愣明顯感到結界的力量,是在這個方向消失的。
雖然是為了檀雲才來這裡的,發現那股陌生的力量,也是意料之外的事,隻是此時她的心,因着那份力量,即興奮又狂熱。
她看着他一襲長發白衣隻覺面前的太子,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類。他身上沒有一點玉氏人的氣息,索性打消了那方面的想象。
玉殿下閉着眼,揉着太陽穴:“你看夠了嗎?深更半夜的不睡覺,跑這裡做什麼?明天早上我與你,還要朝見兩宮呢?”
溪公主來到他面前,踮起腳尖撩起他面上的發絲,驚道:“你這俊美的臉蛋兒,比我二十一位哥哥們,還要好看!”
玉殿下微微睜開眼,一把拎起她的手腕,擰眉道:“你和我拜堂的‘太子妃’比起來小了一号?說,你到底是誰?”
溪公主兩眼發光的看着頭上的人:“你的樣子......看的我,甚是歡喜。”
玉殿下拎起溪公主搖了搖,見她癡迷的厲害,索性撒手不再言語。
溪公主捋了捋身上的衣服正色道:“和你拜堂的,是我的婢女檀雲。她起熱了,我也不知道,怎麼照顧她。在夏國人生地不熟的,就讓她穿了我的嫁衣,替我嫁下你。我在華廳街溜達了大半夜,也沒尋到退熱的草藥,思前想後了很久,最終決定來投靠你。我是你的太子妃,你無論如何都要給檀雲,煎一碗退熱的草藥。”
玉殿下來至床邊坐下,反複思忖着她的話,說道:
“你當我腦子不好使嗎?什麼叫替你嫁下!難道,你不知道,這是欺君?
你是杞國公主,在華廳街溜達了大半夜,光這一點就在瞎說八道,更何況外面還下着暴雨!你這鬼話講出去誰信?再說夏國皇城,豈是你一個小女子,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地方。
一個婢女起熱了,你用得着那麼大費周章嗎?還就隻是煎一碗草藥!
投靠我?聽你的口氣,怎麼感覺,像我的榮幸似的。”
溪公主看着他,說了一大堆話,不禁捂着肚子,笑了起來:“幹嘛這麼認真,雖然我的話經不起推敲,但是看着你,那麼認真的,在想我的事,我突然覺得,好有意思啊?”
玉殿下見她笑的前仰後合,臉色突然難看的冷了起來。他闆着臉,咽了口惡氣,在想:杞國公主,果真頑劣,必須要,好好治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