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棋廳
外面的雨似乎下小了,有風......
一路上,玉殿下隻覺有人跟着,不禁加快了腳步,沒成想在葵棋廳的門口,被人掀了被褥,他轉身躲在柱子後面,沉着臉也不吱聲。
銀祿沖上前,攔在二十一殿下面前,不讓他過去。他慌慌張張的說:“你......你......别過來,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
二十一殿下舉起雙手後退了兩步:“我沒有惡意的,我就是想知道,太子殿下還好嗎?”
銀祿沒好氣的說:“沒有惡意?我臉上的傷,是怎麼來的,你趕忙回吧!我家殿下現在不方便見人。”
二十一殿下緊張的問:“太子殿下你還好吧!是不是我家小妹打你了?自從上次與你匆匆一别,我就擔心你的人身安全。我家小妹打小就是個怪人,經常會冒出些奇奇怪怪的特長。上次護送她和親,送親隊伍被暗衛襲擊,我才發現她力大無比。我還被她敲暈過,她那一下子,真不是常人能受的。”
玉殿下依在柱子上,看着外面的雨随風傾下:“請問那些暗衛,你們是如何處理的?”
二十一殿下尴尬的撓了撓頭:“說來有些慚愧,那些暗衛是小妹解決的,後面的事我也不太清楚。”
銀祿咽了咽口水,不敢相信的說:“太......太......太子妃處理的,就她一個人?這也太可怕了。”
二十一殿下一下子來了勁:“所以這些時日,我最擔心的就是你家殿下了,我真怕我家小妹一不留神,一巴掌把他扇死。”
玉殿下臉上的紅暈,消了大半也沒那會那麼燙了,他來到二十一殿下面前說道:“您多慮了,被扇死,還不至于。”
“怎麼不至于!你知道嗎?你和我家小妹的生辰八字,占蔔出來的結果是大兇之兆!”
二十一殿下激動的說着,兩眼不禁落到他皙白的手腕上,一道勒痕還若隐若現的,藏在他的衣袖下。
他一把抓起,玉殿下的手,心疼的說:“我就說嘛!你看看你,也不知道,保護好自己。萬一性命沒了,我們大杞,就是夏國的罪人。”
玉殿下擰了擰眉,硬生生的将手抽出,背在身後疑惑的問:“暗衛?你是如何确定的。”
“啊,這......好像是,小妹說的。不過,經我和哥哥們分析,這暗衛應該是,夏國十九殿下庚桑靖遠的。說到這裡,想必太子殿下,心裡已經有頭緒了吧!”
玉殿下轉身向葵棋廳走去:“多虧你了,特意告訴我這些。十九殿下的事,我會妥善處理的。”
二十一殿下見他要走,一個大步攔到他面前:“在下實在不解,還請太子殿下,解疑答惑。你在豔陽殿時,為何不願見我們,走時避着還用被褥蒙住頭?難道這是你們夏國的風俗?”
玉殿下冷着臉也沒要回他的意思,隻是此時不知從哪來了兩個人,從他身後出現抓着他的肩,将他拖拽到雨中,按在地上打了起來。
銀祿從未見過這陣勢,吓的跪到二十一殿下面前,央求道:“杞國殿下求求你了,快救救我家殿下吧!他不會武功,也沒什麼力氣,再這樣打下去,他可是會死的!”
二十一殿下冷着臉不屑道:“不會武功,還沒什麼力氣,那還是死了算了!我還以為他隻是體弱,原來人品也不咋的。我都那麼低三下四的向他請教了,還一副愛理不理高高在上的死樣,我家小妹怎麼能跟他過一生呢?”
銀祿見他說不通,拔腿向豔陽殿跑去。他邊跑邊想着玉殿下的慘樣,心裡的委屈和難過一下子,全湧了上來:“殿下那麼好,那麼溫柔的人,怎麼盡遇到這樣的事!他那麼柔弱......”
二十一殿下目不轉睛的,看着哥哥們的暴力施虐,不禁疑惑的說道:“不會武功?沒什麼力氣?十哥和十五哥都是在軍隊長大的,又是二對一,這麼明顯的優勢,怎麼感覺他們被壓制了呢!夏國太子和傳聞中的不太一樣......”
玉殿被拖至雨中,前後一腳踹倒在地上,連滾了十幾圈才停了下來。他趴在積水中臉貼着地,緩了幾秒才清醒過來。他隐約看到有人向他走來,将他從冰冷的積水裡拎了起來,另一個人狠狠的向他的腹部踢去,玉殿下順着那一腳又滾了幾米。
他仰面躺在雨中,隻覺五髒六腑燒的灼熱,身上到處都是擦傷,嘴角還有血液溢出。
“我是夏國太子啊!這麼尊貴的身份也能被人打。這群寵妹狂魔......二對一!那力道是想殺人吧!”
他念叨了兩句,緩慢的爬了起來,半蹲在地上,微閉着眼,調整了下身體狀态,迅速彈跳而起。他一把攥住飛速打來的拳頭,擡腳踹開後面攻擊上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