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殿下看着杯中清澈的茶水:“千封閣?是玉凜讓你來的。”
“是的,我接到的任務是,讓五行水首留在火首的身邊。”
“你?”
玉虹城手背抵着額嗔道:“不信!”
“不信。”
他迷着眼笑了起來:“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我相信你會來找我的。”
玉殿下冷笑道:“你哪來的自信?”
玉虹城眯着的眼睜開了,他眼神犀利的看向他:“就憑我手中的千封閣。”
他說着又迷起眼來:“你已經一百一十七天,沒有見到水首了吧。據我了解到的水首,就算你從她的世界消失,她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同。你在她的世界如此普通,這不是一件很糟糕的事嗎?”
他手撫着杯壁停頓了會,打趣的看向他又道:“如果我是你,我就纏着她,纏到她嫌煩,纏到她神經暴躁,纏到她想打人,也不離開她半步。我想你應該很清楚,現在的水首,根本就不是你的對手。臉紅雖是你的弱點,從另一個角度來說,這也是她的弱點。”
玉殿下尴尬的,咽了咽口水,也不知說什麼好。下一秒,他發現,他回到了葵棋廳。他依在窗棱上,放下手中的書,回想着那人的話,隻覺......似乎也有那麼一點道理。
也是,他倒是提醒了我,反正玉溪又打不過我,我到底在怕她什麼呢?
玉殿下想清楚這些後,起身向豔陽殿跑去。隻是他剛走出葵棋廳,又不知自己身在何處。他站在夏國皇城裡,像極了籠中的金絲雀。而此時的金絲雀,卻有了飛翔的願望。
他打開掌心,一道結界以他為中心,迅速向外蔓延而去,很快他便找到了方向感。
豔陽殿裡熱火朝天的玩着投壺遊戲。
溪公主和檀雲一組,橘知公主和明月一組,裁判是銀祿。銀祿明着是裁判,實際上就是個,撿箭助興的角色。
這壺是個三孔壺,中間的孔小,兩邊的孔大。投中中間的孔,難度自然更大。銀祿将壺放到庭院裡,兩隊的隊員們,躍躍欲試的投起箭來。
六月的天,稍微動下,就熱的不行。溪公主發絲間生了許多汗液,再加上她們已經輸了幾局。她更是執着的研究着,到底要如何才能赢。而橘知公主也來了勁,楞是沒有半點退讓的意思。
溪公主脫掉兩層外衣,甩掉腳上的鞋子,蹬蹬蹬的跑到走廊下。她看着面前的壺和手中的箭,嘴裡一刻不停的叨咕着:“我怎麼可能投不進?這也太沒道理了,我明明那麼強。”
此時一道結界快速的展開,溪公主瞬間察覺那股力量,身體機制本能的調整為玉氏人的狀态。她手中的箭,自然而然的落入,壺中正中間的那個孔中。
溪公主微微笑了起來,瞬息又将玉氏人的狀态調了回來,她知道這個力量是玉殿下的。
她開心的蹦了起來,轉身撲到檀雲身上:“檀雲,檀雲,你看,你看,我投進去了,投進去了,還是正中間的那個孔。這一局小橘知赢不了我們了。”
橘知公主:“瞎說,這一局,隻能是平局,别高興的太早,指不定你後面幾次,都不中呢?”
溪公主一跺腳無賴道:“瞎說,瞎說,你才瞎說呢。不信,我再投一個,給你看看便是。”
橘知公主不服氣道:“你投,你投,你投啊,剛才那一次,你絕對是碰巧。”
溪公主又抽出一枚箭,對了很久也沒将箭投出去。她臉頰微紅,額頭上冒出很多汗來。橘知公主見她那樣,探到她面前擔心起來。
“不會,這就沒力氣了?你要不行,就早點認輸,讓姐姐來教你玩。”
溪公主擰眉:“誰說我不行的,我就是有點熱,剛才蹦的太兇,力氣都用完了。你等着,待我緩緩。準能再投進去一次。”
橘知公主:“好好好......我等你,你别急。”
她連連應着,給她扇起扇子:“這樣風涼點了嗎?”
溪公主眯着眼笑了起來:“恩,還是姐姐待我好,知道心疼人,但是我不會認輸的。”
橘知公主笑笑,隻覺她倔的有些可愛。檀雲搬來了躺椅讓她躺着,一群人圍着她,給她扇扇子,不知什麼時候,她竟然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