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殿下腳下雪花片的定位是葵棋廳内寝,不知為何他被一股力量彈出十幾米,身上多處擦傷很快就被滿溢的鮮血治愈。他起身眼神堅毅的,向那道屏障走去,直到他無法再前進。他伸手碰觸那個透明的屏障,隻見那屏障上緩慢的顯現出,這個結界主人的雪花片。他的手所經之處無數雪花片不停地閃現消失。
他一拳重重地打在結界上啐道:“是我沒見過的雪花片,力量在我之上不知多少倍。”
正當他尋思如何進入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玉殿下隻覺頭皮發麻,一時間竟來了兩位這種等級的玉氏人,他竟毫無察覺還在他結界打開的情況下。
隻聽那人說道:“五行火首,我們又見面了。”
玉殿下轉身冷清的說:“又見面了?何來又呢?我可并不認識你。”
她笑了笑:“我啊,可是用你的靈魂封了水首六次的門,要不是玉凜開口,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喽,對了,忘了自我介紹了,我是未成暮神玉祈。封門可是這幾千年來,我唯一的樂趣,我的雪花片是五棱的,它代表着殘缺和不完整。玉凜允許我出來行動,這對我來說簡直就像放虎歸山。這詞?用來形容我雖然有點奇怪,但多少也表達了些我現在的心情。”
玉殿下擰了擰眉:“喽,我想起來了,你的氣息就是上次,在惠譽造境裡追殺玉凜的人。難道你們不是一對神嗎?那氣息的戾氣分明就是要緻玉凜于死地。”
玉祈捂着嘴哈哈大笑:“神?隻可惜是未成的神。至于追殺他,難道不是因為他跑嗎?他跑,難道不是要我追嗎?反正都是你情我願的事情......”
玉殿下心想,這是什麼鬼邏輯,難道她就是小溪說的,玉凜身邊的怪物,他不自覺的進入戰鬥狀态。
“别這麼緊張嘛!我是來幫助你的。我最喜歡的哥哥讓我來封門,你知道封門意味着什麼嗎?”
玉殿下冷清的問:“什麼?”
玉祈眼露寒光:“殺死你。呵,比起封門,你知道我最想看到什麼嗎?”
“......”
“嗯?是這樣的,我最想看到你,在我眼皮底下,為了保命向我求饒。我忍痛拒絕,瘋狂追殺苟延殘喘的你,一點點撕,慢慢追,将恐懼蔓延至你結界的每個角落,記得以前你總會陪我玩這種遊戲的。”
她說着眼底的光突然消失了:“隻是從上一世開始,你好像變得不對勁了。我想那應該是你被‘拿走的東西’起作用了。”
玉殿下:“什麼意思?”
“難道你不覺得,你根本無法拒絕水首嗎?這是玉凜為了讓水首,有活下去的意願,專門為你們設計的。他讓我每次封門,從你靈魂中取走一份水首不喜歡的東西,封在門上直到讓這個靈魂,越來越符合水首的喜好。
水首門的力量是繼承來的,也就說早晚有一天它會歸還回去,到那時你便可收回封門的東西。這也是玉凜每次讓我抹去水首記憶的原因。她好勝、控制欲強、掌控信息的能力無人能及、她利用她獲取的信息,可以推測遙遠的未來,對自己非常殘忍、通透孤獨,這就導緻她對不可控東西的恐懼。”
玉殿下沉默了會說:“告訴我這些做什麼?”
“你還知道嗎?這世上最痛苦的事,是知道結局,就像我和凜一樣。你現在喜歡水首的心意,隻是水中倒影罷了,這種結局待她拿回記憶後,她怎麼會不知道呢。門的力量是要還回去的,而你就不再屬于她了。”
玉殿下不屑的說:“我對小溪的這份感情是特别的,你怎麼知道拿回封門的東西,我就一定會離開她呢?我是我,隻要這份自我意識在,我選擇的人永遠都是小溪。”
玉祈一本正經道:“可是那些封門的東西,每一樣上都纏繞着,你不喜歡她的色素緒啊!我封了水首六世的門,那份不喜歡有多強烈,我比‘現在的你’清楚的很,更何況自古便是:水木相生,水火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