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後遺症的事情,後面醫生在陸霖父母的同意下還是同他更加細緻的說了一遍。
餘女士并沒有全部告訴陸霖,他不會再對任何Omega的信息素有——生理反應,在遇到高匹配Omega信息素的時候,甚至還會産生應激,至于是怎麼樣的應激醫生暫時也無法下定論。可能是嘔吐、頭暈、手腳無力,或者是更為嚴重的休克。
在信息素的世界中,陸霖格格不入,除了——某個特别的alpha。
這一點陸霖倒是沒太大的反應,Omega的信息素而已,也不是什麼太嚴重的問題。
他能活到現在就已經很好了。
又過了好幾天,謝逢帶着幾本高二的教材來了。
好多天沒見到謝逢,他原本就是冷白皮,現在卻幾乎看不出什麼血色,乍一看和陸霖的病情不相上下。
陸霖看着那雙蒼白而骨節清晰的手一頁一頁地翻開教材,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病床上躺了太久,又或者是在醫院裡呆了太久,自己好像變得更加多愁善感了。
那顆脆弱的心髒一陣一陣的抽痛,叫嚣着一種陸霖很少會有的情緒,像是要沖破那具不再健康的身軀。
——心疼。
他居然,心疼謝逢。
抽取信息素該有多麼痛苦,多麼難熬。
他本來什麼都不用承擔的。
因為自己,他才會有這種痛苦。
錯了……
一切都錯了……
陸霖也可以裝作沒心沒肺的拍打謝逢的肩膀,說句“謝了啊兄弟,大恩大德無以為報”,或是鄭重其事地向謝逢道謝。
可是對方是謝逢。
因為是他,所以這些話陸霖難以言說。
怎麼說都不對,怎麼說都不夠,怎麼說都差強人意。
大概是因為抽取了信息素的緣故,病房裡夾雜着淡淡的一絲白蘭地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