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玦拿起金麒麟看了看,欣慰的笑了,“衡兒有心了,不過這個說什麼我都不會收下,這是你母親給你留下的念想,來,快戴好。”說着,他又把那金麒麟給白少衡重新戴好。
再坐好後,袁玦看着白少衡的眼睛,認真道:“如果你心裡過意不去,那就親手做個物件兒送給我,不拘是什麼,隻要是你親手做的,你玦哥哥我都會很喜歡。”
第二日一早,白少衡困頓的在袁玦的床上起來,他揉了揉眼睛輕喚出聲:“玦哥哥。”
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一個丫鬟走了進來,“白小世子醒了,奴婢為你更衣。”說着丫鬟上前。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玦哥哥呢?他起來也不叫我。”白少衡一邊穿衣服,一邊抱怨。
丫鬟笑了笑說:“我們世子說了,你昨天玩兒的有些累了,不讓人打擾,讓你多睡會兒。”
丫鬟轉身走到房門口對外面的下人說:“來人,伺候白小世子洗漱。”
收拾完畢,白少衡就來到了下人指引的一個偏僻的小院子,他屏退下人後,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躲在牆角偷偷看着正在同犬奴玩耍的袁玦。
隻見袁玦給犬奴下令:“翻幾個後翻。”
聽令,犬奴就不假思索的躍起翻了五個,然後又像狗一樣蹲在那裡。
“你不必那樣,站起來,像人一樣站着!在我這裡,你就是我的護衛,聽到了沒有。”袁玦的話有些煩躁。
犬奴立刻就站直了身體。
“你的輕功如何?”袁玦問犬奴。
犬奴看了看屋頂,然後提身一躍就蹲在了房檐上,那房上的瓦片卻幾乎沒發出什麼聲響。
“好!”袁玦歡喜的喊了一聲。
看到這裡,白少衡暗笑,忽地生出了調皮的玩鬧心思,然後他助跑幾步躍身而起,嘴裡還大喊着:“看拳。”
背對白少衡的袁玦,扯起嘴角想笑,他穩住身形準備接招的瞬間,房頂的犬奴,卻以迅雷之勢沖了過來。
再離袁玦差不多一尺時,白少衡就感覺到有一股疾風正朝他襲來,在他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所有感官消失的最後一刻,他聽到了袁玦哀嚎一樣的喊聲。
袁玦吓傻了,白少衡整個人摔趴在地上,犬奴正用雙手死死的按着他,嘴裡好發出嗚咽低沉的聲音,就像野獸。
袁玦大跨步後躍起,他雙目赤紅,擡腳就把犬奴踹飛出去一丈多遠。看着趴在面前一動不動的白少衡,驚慌的不知如何是好。
犬奴最終滾落到牆角,然後渾身抖如篩糠,喉頭發出了嘶啞凄苦的哀鳴。
袁玦壓抑住内心的恐慌,盡量以最輕的力道把白少衡翻了過來。
此時的白少衡,已經是滿臉鮮血,額頭的傷口還在不斷的往出滲着血。
袁玦渾身都在抖,出口的聲音更是抖的厲害,“衡兒,衡兒醒醒,衡兒。”
他沒得到白少衡任何反應,又轉身沖着小院兒門口處大喊道:“來人,快去請禦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