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玦兒冤枉,我以為您還在朝上,沒想到今日退朝這麼早,所以就沒先去給您請安,望請叔父見諒。”說着袁玦又行一禮。
“哈哈哈、、、、、、”白植笑的更大聲了,“罷了,看在嘴乖的份兒上,那便罷了。”往自己兒子跟前走了走他遲疑了,“衡兒,你是哪裡不舒服嗎?怎麼看着你的臉色有些不大對。”
白少衡急忙扯了扯衣袍,“沒什麼,就是昨晚沒睡好,不打緊,您今兒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聞言,白植冷哼一聲,“哼!還不是因為你那好伯父。”說完這句帶氣的話,他便走向袁玦深深的歎了口氣,又拍了拍袁玦的肩膀,“不過你們小孩子也不用為我倆憂愁,也就是因為國事,為了江山社稷,雖然有意見相左的時候,但也隻是一時之氣,不傷大雅。”
袁玦倒是無所謂,他笑着說:“你們倆我們才管不着,如果朝堂上不好動手,那你倆不如找個沒人地方好好打一架。”
“哈哈哈、、、、、、”白植大笑着,又往袁玦的頭上敲了一下。随後就和兩個晚輩閑聊了片刻,始終也沒提及他和袁德泰在朝堂上争吵的事兒。
袁玦和白父輕松愉悅的閑聊,使得一旁緊張兮兮的白少衡放松了不少,“長安,吩咐午膳吧,估計他倆都餓了。”
他一說話,那兩人又都注意到了他,白父這才恍然大悟的一拍腦門兒。
“哎呀,你們看我真是老糊塗了,我來是有事兒的,衡兒啊,你把你孔雀屏給我,剛在朝裡的時候,爹打聽到了一個能工巧匠,這就拿着孔雀屏過去讓他看看能不能修複如初。”
修複孔雀屏?又一道驚雷劈在了白少衡的天靈蓋上,震蕩的他幾乎無法站立。
袁玦聽到孔雀屏也是一驚,不過他更疑惑的是孔雀屏為什麼要被修複,“孔雀屏怎麼了,為什麼要修複?”他審視着白少衡,面上看着并無異樣,可心已經開始越跳越快。
“沒什麼,爹你就别管了,昨晚我試了試,竟然把歪了的地方都給掰好了,看起來并無大礙,以後我自己收着不擺放出來就是了。”白少衡笑顔婉拒故作輕松,實則腳步虛浮的不得不趕緊坐下,仔細看他額頭上竟然起了一層薄汗。
“真的無礙嗎?我看昨晚摔的不輕啊。”白植覺得有自己的責任,兒子又那麼喜歡,因此他對找工匠的事兒很上心。
“真的沒什麼了爹,畢竟是銅的,摔不出什麼大的問題,今日怎麼還如此悶熱?”為了掩飾自己慌亂,他趕緊拿出巾帕擦了擦額頭的汗。
一頭霧水的袁玦這才聽明白,原來是他送的孔雀屏摔了,聽他們父子的意思,應該摔的不嚴重,否則那巧妙的機關已經被發現了,以叔父的性格,昨晚就應該鬧到他們家去了,幸好幸好。
白植顯得有些孩子氣了,“對了,那孔雀屏是玦兒送的,玦兒如果也說沒事兒,那我就真不管了,以後你倆也不能翻舊賬,玦兒你說。”
“我更不打緊了,禮物送出去那就是收禮人的了,既然衡兒覺得沒問題,叔父也就不用理會這些小事兒了。”袁玦當然不想白父拿着孔雀屏去修複,工匠們可是識貨的,一旦被發現了,那可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