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白少衡和長安說開後,白少衡心裡舒爽多了,但往後該怎麼做,他卻毫無頭緒,現在就連見到袁玦,他都不願意。
倒是長安,後來就經常往出跑,袁玦卻也不多問。他們家對待下人一向寬厚。
白少衡對待長安更是兄弟一樣,隻要沒什麼事兒,長安大可随意外出,好的是長安也是個知輕重長短的,除分内之事外,對白少衡很是盡心竭力。
但白少衡不清楚的是,長安近來出門并不是遊玩,而是為了他們家他這位主子。前兩天他找了自己的老鄉和一個大人家的護院,這兩個人和他年紀相仿,一次在一個大人的升遷宴上認識的,後來見過幾次,可能聊的比較投緣就熟絡了。
這兩位比較會來事兒,所以都混的挺滋潤,時常的也會留戀于煙花柳巷,可能對這些房緯秘事多有了解。他想先了解清楚了,再幫他少爺出出主意。
今日出門去見二喜他心中自有斤兩,可當他揣着一肚子九連環去套二喜話的時候,門房裡告訴他二喜跟着他們家世子出門了。
長安一轉身就開始懊悔自己出來的太晚,傍晚正是熱鬧時,玦世子不像他們家少爺能待得住,可不就出門遊玩去了。
就在他剛走下袁府門前的台階時,一個年輕的下人從他身邊經過朝袁府大門去了。
原來守在大門口護衛的問話聲傳到了長安的耳朵,“你倆陪着世子出去了,怎麼又回來了。”
長安轉身去看,剛好看見那兩個回來的随從,正在笑嘻嘻的東張西望。
長安怕人家疑惑他,他就放慢腳步努力把耳朵往後揚,他總感覺這些家夥肯定要說什麼有趣的事兒,他得聽聽。
然後就聽到那兩人的其中一個說,“到了牧羊街,世子就讓我倆回來了,他說二喜陪着就行。”
牧羊街?二喜心裡大驚?怎麼玦世子也開始去那種煙花之地了?
袁玦确實來了煙花之地,而且還去了迎春閣,就像二喜說的,他們家世子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非同凡響。
要知道這名滿秦京的迎春樓,不但姑娘出場費用極高,就連着樓下大廳的茶點,也是貴的吓人,盡管他跟着世子見過不少世面,但這兒還是讓他望而卻步。
見了兩次的店小二為了業績端着一碟瓜子上前寒暄:“公子,我們的茶點兒可好?”
二喜跟随袁玦挺久了,近朱者赤,多少他也感染了一些袁玦在外的清冷氣,“尚好,不過我在這等人可是無福消受的。”
“公子您可太謙遜了,您可是袁世子的心腹,到了我們這小小的迎春樓,可不跟到了家一樣,這個是小店送您的。”說着小二把那盤瓜子擺在了茶點的一旁。
“不必客氣,我家世子找娴娘也隻是有事問話,很快我們就會離開,切不要多說話,下去吧,我這裡不用伺候。”二喜始終不怎麼理睬小二,神情更是淡漠。
小二知曉了這随從剛正還死性,再不敢多言,“那您慢用。”低首哈腰的退下了。
袁玦世子呢,确實是在一個清雅精緻的房間,正在和一個姑娘面對面坐在茶桌前說話。
那衣着清新卻不施粉黛的姑娘就是娴娘,她給袁玦茶杯添茶的同時又說:“在我看來世子行事豁達,雖然年少卻有勇有謀,為何會讓唾手可得的情愛給難住了?”
袁玦則是無比惆怅惱火,“我花重金見你可不是為了讓你打趣我的,上次等了你近一個時辰,這次又是半句有用的話都沒有,要不是友人說你以前在竹蘭苑做過琴師,我才不費這勁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