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如鸾并未懷疑他話中的真實性,畢竟這裡的都是他們自己人什麼不能相信的。恰逢此時霍長恩前來請脈,将壽全解救了出來。
蔺如鸾見着他趕緊問道:“太醫令,殿下到現在還沒有醒來是否是有什麼問題?”
聞言,霍長恩也覺得奇怪,按理說應該早就醒了啊,不然他也不會這個時候過來。當然這不能說出口,具體的情況他還得看看,隻能說道:“太子妃稍等,待臣先查看一番。”
“太醫令,請。”蔺如鸾讓開步子讓他上前搭脈。
一上手,霍長恩提着的心總算放了下來。他放下把着的手腕笑道:“太子妃放心,殿下無事,可能是藥物放重了些,想來再有半盞茶的功夫殿下便會醒來了。”
“是嗎!那便好。”蔺如鸾欣慰道。
果然,不久便見床上的人兒悠悠轉醒,蔺如鸾聽到動靜立馬打起精神,炯炯有神的看向她,眼神十分關切。
“太子哥哥你醒了!”蔺如鸾情難自抑的撲向她的懷裡打了她個措手不及。
趙善甯對于這個懷抱顯得手足無措,她還從未經曆過這般熱烈的行為,直愣愣的不知該如何應對。還是壽全機靈,趕緊上前将人分開說道:“太子妃娘娘可不能如此,殿下剛進行過手術傷口還未愈合,可不能有大的動作。”
趙善甯配合的虛弱的咳了兩聲頓時引來蔺如鸾的緊張:“太子哥哥,您沒事兒吧。都是鸾兒不好,鸾兒知錯了。”她看起來小心翼翼雙手慌張不知道該落在何處。
“無事,你不要擔心。”趙善甯心頭一軟情不自禁的呵護道。
這态度恰恰和趙無疾一般,叫蔺如鸾的心落了下來,滿心眼裡隻有她一個再也想不了其他,隻是不能靠近,總叫她束手束腳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的關心。
“太醫令,太子哥哥的傷勢何時才能痊愈?”蔺如鸾看向霍長恩詢問道。
“看傷口若想痊愈尚需要時日,短時間是不可能的,太子妃還需靜心等候。”霍長恩答道。
這話說得好似她有多麼急切一般,蔺如鸾臉皮一紅,不知該如何言語。
那個長相奇特的僧人也來了,他裝模作樣的檢查了一下趙善甯的情況,對着身邊的翻譯說着什麼。
這個翻譯自然也是傅家提供的,是傅懷之專門留下來為他們傳話用的。結果自然沒有什麼不好的,蔺如鸾聽着甚是欣喜。
不一會兒,有仆從端着一碗湯藥過來,蔺如鸾伺候着她喝完藥,如往常一般向她的口中塞入一個蜜餞。蜜餞甜絲絲的在口中化開,趙善甯一愣,她還是第一次有這種體驗。
“太子哥哥怎麼了?”看着她愣住了,蔺如鸾疑惑道。
趙善甯這才回過神來,咀嚼着口中的甜蜜,苦澀在它的侵蝕下悄無蹤迹,“沒,沒事。”
蔺如鸾見她恢複了常态這才放下心來。
天光破出雲霧灑向大地,今日是個大大的晴天,正适合出行。
傅懷之一行人行至某處,便有接應的人早早在此等候。來人是一群帶着面具的神秘人物,他們騎着高頭大馬,身姿挺拔,看起來都是練家子。傅懷之似乎和領頭的很熟,兩人下馬十分熟稔的并在一起,看着棺椁在衆人的合力下被掀開。
明亮的光線蓦地照進黑暗之中,趙無疾本能的用手擋了一下,而後起身從棺材裡爬了出來。
“參見殿下。”衆人齊齊跪地拜道。
“不必多禮,都起來吧。”趙無疾随意道。
衆人随着他的聲音起身,趙無疾這才發現棺椁裡出現了一串熟悉的佛珠,那是蔺如鸾的。他親手将它拾起摩挲起來,不知是何心情。
不一會兒,有一具女屍被放了進去,傅懷之重新領着隊伍朝着千嶂嶺而去,這便是他們的計劃。趙無疾則和新的隊伍隐入山林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