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原本也是躊躇滿志的,但從這段時間相處來看他根本無法駕馭這些臣子,一個個主意又大,資曆又老,之所以答應荊盤的計劃也是因為對皇位有所期盼,聽到蔺如鸾的問話頓時有些支支吾吾起來,畢竟這皇後可不好惹,更何況還不能确定皇帝已經死了,他不敢冒險。
“大皇子。”荊盤期盼道。
“荊大人,看樣子這一切都是你的一廂情願。”蔺如鸾說道。
荊盤梗着脖子沒想到大皇子竟然在這個時候掉鍊子,頓時啞然,一肚子墨水不知道往哪裡噴。
“荊大人應該知道本宮身懷龍種,即便本宮是女子,替幼子監國應該是有例可循的吧。”蔺如鸾溫和道。
“哼,娘娘如何确定您腹中孩子是皇子而非公主。”荊盤忤逆道。
“老大人于國有大功,本宮不欲與您争辯,隻是您此番卻是對天子不敬,本宮要荊大人去國子監教授學子,不可再過問朝政。至于本宮這腹中是男是女,有李太醫為本宮确認。”蔺如鸾說道。
“哪位李太醫?”荊盤問道。
“自然是李千金大人之子李芪。”蔺如鸾平靜道。
“李芪,臣聽聞他醫術去其父遠矣,憑他也能識男斷女?”荊盤質疑道。
“荊大人如有疑惑可以當堂測試。”蔺如鸾話畢,便有人領來幾名孕婦說道:“這十位皆是懷胎三至九月的孕婦,若荊大人信得過我,便讓李太醫當堂驗證如何?”
“這如何驗證,夫人産子豈是一朝一夕。”荊盤不解道。
李芪上前診脈後便有人端來十碗催産藥,一時間十名孕婦接連哀嚎被送入偏殿待産。
“娘娘此舉實在有傷天和。”荊盤義正言辭道。
“荊大人倒是甩得一手好鍋。”傅執嘲諷道。
“有李大人在,她們會無事的,至于孩子,若能穩固朝堂自然功德無量。”蔺如鸾平靜道。
很快胎兒被抱了出來性别無疑,“荊大人以為如何。”
“荊大人似乎并不滿意?”蔺如鸾問道。
“娘娘如此漠視生命實非天下臣民之福。”荊盤臉色鐵青。
“荊大人話不能如此說,娘娘人品如何世人皆知,若非您老人家冒犯至此,娘娘又豈會行此孽障之事。”錢亦說道。
“你,”看着滿朝諸臣竟然沒有一個吱聲顯得他一個人像個跳梁小醜終是妥協,隻是心中難免有刺。
“如今荊大人可還有異議。”蔺如鸾問道。
荊磐此時猶如困獸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啞然失聲。
“既然如此,日後便望諸位臣工齊心協力,與本宮靜候陛下歸期。”蔺如鸾說道。
“臣等遵旨。”諸臣齊聲道。
午後,
“娘娘倒是好魄力。”傅懷之誇贊道。
“小侯爺不認為本宮殘忍?”蔺如鸾反問道。
“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且觀那幾個婦人的神色娘娘必然打點妥當又何來殘忍。”傅懷之笑道。
“呵,小侯爺确實與那些腐儒不同。待本宮誕下皇兒,小侯爺可願為其太傅?”蔺如鸾撫着肚子溫柔道。
“承蒙娘娘看重,敢不從命。”傅懷之稍稍頓住很快便反應過來。
“那本宮就為小皇子預定了。”蔺如鸾笑道。
“對了,娘娘何故确認腹中孩子便是皇子,李太醫當真傳承了李大人的本事?”傅懷之好奇道。
“自然,雖然其他本事尚且不知,但這是男斷女的本事卻是實打實的。”蔺如鸾說道。
“如此說來李太醫的資質應當不俗,那為何當初?”傅懷之恍惚道,而後似是反應了過來請罪道“臣失言了,娘娘勿怪。”
“無妨,這都是過去的事了,我等也無須探究。”蔺如鸾擺擺手說道。
“娘娘說得是。”傅懷之應聲稱道。
“對了,小侯爺可還有何事?”蔺如鸾問道。
“娘娘胸有溝壑,豈需臣來置喙,是臣多慮了。”傅懷之拱手道。
“既如此,本宮還有事物需要處理就不便多留了。”蔺如鸾說道。
“臣告退。”言畢傅懷之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