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是誰,到底是誰派你來的?”蔺如鸾厲聲道。
“呵,您不是已經知道了嗎?”傅翊淡然道。
“陛下呢,他是何人?”蔺如鸾又問道。
“您真的不知道嗎?”傅翊反問道。
蔺如鸾神色一怔似是想到了什麼。
傅翊察其神色便知她已知曉一切,抿了一口茶道:“正如您想的那樣,我們的皇帝陛下就是飛雲觀的那位公主殿下。”
“飛雲觀,難怪”蔺如鸾喃喃道,而後又小心道:“那,太子哥哥呢?”
傅翊一怔放下茶杯平靜道:“殿下他早就過世了。”
“你胡說,他為什麼要這麼做!”蔺如鸾心口一緊慌張道。“他還活着對不對?”
“這都是因為你啊,他怕你為他殉情才做了這個局,這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傅翊看着她平靜道。
“你胡說,這不可能,這不可能的。”蔺如鸾頭腦有些崩潰,一些好似本不應如此的事情卻在此刻得到了解答。
“你胡說,他怎麼可能允許你們亂來。告訴我,他在哪裡,我去找他,你知道他在哪裡的對不對?”蔺如鸾狀似癫狂道。
傅翊看着這個宛若瘋婦的女人眉頭微皺似是嫌棄,卻撫慰道:“殿下已經死了,這些他确實沒有安排,可這一切都是無法避免的不是嗎?”
“對了,殿下曾說若是有可能可以把這個給你。”傅翊似是想起什麼從懷中掏出一個桃花簪,正是當年他們在宮外談論的那支。
桃花豔豔一如往昔,如今隻剩下嘲諷。蔺如鸾接過簪子,細細端詳着,問道:“他是怎麼死的?”
“心力衰竭。”傅翊回道。
“所以,這個世上根本沒有什麼換心,對嗎?”蔺如鸾問道。
“嗯。”傅翊應聲道。
蔺如鸾緊緊攥着桃花簪似是處在暴虐的邊緣,沉聲道:“那兩個孽種是誰的?”
傅翊皺眉似是不喜歡她的這個稱呼亦或是對她的态度不滿意。
“是你的?”蔺如鸾懷疑道。
“這并不重要,你隻要知道他們是大靖的太子和公主,是你的孩子就夠了。”傅翊說道。
“怎麼,你這是在指責我嗎?”蔺如鸾冷聲道,“就憑那兩個孽種,什麼太子、什麼公主,如今皇帝有了自己的孩子又怎麼會讓他們占這個便宜。”
“陛下不會如此做的,縱使是另立太子也不會枉殺無辜。”傅翊說道。
“你在想什麼,太子占嫡占長,他不死,趙長安又怎麼可能會被立為太子。”蔺如鸾諷刺道。
“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做好你的皇後就行。”傅翊皺眉道。
“皇後?□□吧。”蔺如鸾狂悖道。
“這不是你的錯。”傅翊忍不住安慰道。
“你是第幾個?”蔺如鸾忽然沉聲道,“太子不是你的孩子吧,公主呢?”
傅翊在她的眼神逼視下也不得不避其鋒芒。
“怎麼,不能說嗎?我總得知道他們是誰的種吧,總不能真當個父不詳的野種,你說是吧?這應該不難吧,嗯?”蔺如鸾陰鸷道。
“我不知道,我近日才回到帝都。”傅翊沉悶道。
“呵,你們宣平侯府真是好樣的。”蔺如鸾嘲諷道。
“沒事的話我走了。”傅翊也繃不住了起身欲走。
“你會告訴皇帝嗎?”蔺如鸾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不會。”傅翊應聲便從暗道離開。
空曠的内殿此時隻剩下她一個人,無邊的痛苦和孤獨将她淹沒。
“太子哥哥你别怪我!”蔺如鸾攥着桃花簪,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