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光唱歌坐着,多無聊啊,”威廉沖旁邊的侍者打了個響指,“你們這兒有沒有什麼解悶的?”
侍者是最會察言觀色的,并且提供服務,還能得到更多的小費。
于是,提議炸金花。
威廉一拍手:“好,就它了。”
很快侍者就拿來了一副沒拆的撲克,當着客人的面,取出了大小王。
“小助理?”威廉笑着看向對面打哈欠的餘輝輝,“玩嗎?”
餘輝輝擺擺手:“不了不了,我沒錢。”
他的錢有一部分給了顧琴,大部分投資進了自己的小公司裡。
因為要設計研發,這就是一筆最大的投資。
雪花手機還沒有正式投入市場,因此也沒有收益,這段時間一直處于虧本狀态。
霄雲滿臉的問号的看着旁邊的人,他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笑話:餘輝輝——窮!
反觀威廉笑得有些不懷好意:“那這樣,你要是赢了,收錢;輸了,喝酒!”
這個提議不錯,他的手氣一直很好。
霄雲反對:“不行,他還小,能沾這種不良嗜好。”
畢竟餘老爺子把孫子交給自己,他得把人照顧好。
“诶呦,霄總。咱們就是玩兒,圖開心而已。”
餘輝輝需要錢,不顧霄雲的反對,直接上了賭桌。
拗不過,霄雲隻好同意,最後把人平安帶回去就行。
侍者和威廉使了個眼色,開始發牌。
一人三張牌,先下注,再跟注。
威廉和霄雲分别下注一千,餘輝輝下注一杯洋酒。
看牌後,霄雲選擇放棄,扔了牌。
“這玩兒得多沒勁兒。”威廉直接跟了三萬,眼尾一挑,看向餘輝輝,“小助理,要不要跟?”
炸金花這個遊戲,有很大程度,是來自心裡博弈。
有時候,别看對方跟注多,但其實這是在吓唬對手,讓對手以為他的牌很好,迫使對手産生心理壓力放棄。
等最後開牌後,對手就會發現這人的牌,是全場最小的。
看着桌上的錢,餘輝輝有些猶豫,但他有個外号,叫賭王。
逢賭必赢。
“我跟。”
他剛推了一杯洋酒到賭桌上,就被威廉嘲諷:“小助理,你這可不夠意思了,我三萬塊錢,就隻值你一杯酒啊?”
這時一直被餘輝輝冷落的火烈鳥立馬插嘴:“怎麼着也得十杯啊!”
說着,火烈鳥就自覺的去拿杯子倒酒。
如果餘輝輝輸了,連帶底注的一杯洋酒加起來,就要喝十一杯。
霄雲阻止了下:“威廉,咱們就是玩兒,再說喝酒傷身,他喝醉了,明天還怎麼工作?”
作陪的互相看看,發牌的侍者也在觀察。
威廉見奸計沒得逞,隻好退了一步:“那就三杯,一萬一杯。”
賭桌上,是三萬兩千和四杯酒。
如果餘輝輝赢了,拿走所有錢,如果輸了,喝光四杯酒。
餘輝輝看着錢,心一橫:“開。”
兩人翻牌,餘輝輝倒吸了一口涼氣。
同花順對三條。
威廉笑着說:“看來小助理今天的運氣,不好啊!”
餘輝輝沒說話,願賭服輸,拿起桌上的酒,一杯接一杯的喝下。
對面的人,單手支着下巴,眼神盯在餘輝輝喝酒滾動的咽喉上。
有一兩滴從嘴角流下,劃過頸部,帶着淡淡的酒香,勾着人的目光移不開。
四杯酒下肚後,餘輝輝不服輸的勁兒上來:“發牌。”
此時,慕晚正在隔壁包廂裡,給VIP客戶敬酒。
為了生意興隆,隻要酒吧來了有背景的顧客,他都會去敬酒拉關系。
即便是自己人不在,也會吩咐侍者送上好酒。
從包廂裡出來,身旁的總經理老江,提醒:“慕老闆,下一個包廂裡是外國來的一位富豪,和霄氏集團的總裁霄雲。”
慕晚端着酒杯,走過去,從門上的玻璃看到裡面的人後,停下了腳步。
餘輝輝?!
自己剛剛在樓上就看到跟着餘輝輝一起進來的兩個人,老外是富豪,而那個自己看着眼熟的男人,就是霄雲?
名人刊上有一期,就是采訪事業有為人的篇章,其中一篇就是霄雲。
怪不得自己覺得眼熟!
“慕老闆,是否進去?”老江見自家老闆停住,看着包廂裡的人出神,便禮貌詢問。
按理說這麼大的顧客,他确實應該進去敬酒,可見到餘輝輝,便開始猶豫了。
突然,他發現那個老外在出老千。
老外在桌下換牌,所以導緻餘輝輝把把都在輸,還一直在喝酒。
而那個叫霄雲的,好像就是個作陪的,每場都不跟注,每場都在給那個老外送錢。
餘輝輝不知喝了多少酒,滿臉通紅,整個人感覺已經醉了。
這個老外在故意灌餘輝輝酒,意圖非常明顯。
雖然他對餘輝輝這個人反感,但畢竟餘慕兩家已經訂婚是事實。
如果餘輝輝在自己的酒吧裡出了事,那麼慕家會很難做。
最終,他還是選擇敲門進去。
換上一張微笑假面:“歡迎三位來到本店,我是酒吧的老闆,慕晚。”
慕晚?
霄雲知道他,是餘輝輝的未婚夫。
看着旁邊兩頰通紅,已經醉了的餘輝輝,大緻猜測出對方的來意了。
威廉不清楚慕晚和餘輝輝的關系,隻是平常結交朋友一般的握手談笑。
但三人的目光始終沒有從餘輝輝的身上移開。
隻見餘輝輝支撐沙發站起,左搖右晃的要尋門出去,不小心撞到了慕晚,腳下一軟,就要栽倒下去。
霄雲見狀,就要去扶,可是被離得最近慕晚伸手接住了人。
慕晚單手勾着餘輝輝的腰肢,在他耳邊小聲問:“你沒事吧?”
靠在慕晚懷裡的餘輝輝,此時腦袋已經不清不楚了,眼睛有些睜不開,隻喃喃說了一句:“我要去洗手間。”
那位發牌的侍者馬上有眼力勁兒,過來扶着餘輝輝,說:“老闆們,我送餘先生去衛生間。”
慕晚松了手。
威廉微微笑着。
霄雲沒阻止,畢竟慕晚和餘輝輝的關系在那兒,應該不會出問題。
侍者扶着餘輝輝剛走出包廂沒兩步,餘輝輝就不走了:“洗手間不走這兒。”
“您記錯了,餘先生,就是往這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