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便看到桌上堆滿了豐盛的美食,蘿蔔、莴筍、紅薯、芹菜、青菜。
稭稈眼睛放光,撲上去就是一通亂嚼。
雪銘指指兔子,看向伯毅:“看看,這就是你吃飯時的樣子。”
伯毅羞愧不安,撅起嘴,一隻腳尖在地上劃來劃去。
稭稈一點不剩地吃光後,就這麼挺着鼓起的肚子半躺在桌子上,一臉心滿意足。
雪銘道:“現在能說了麼?”
兔子打個飽嗝:“嗯嗯,可以。”
“我叫做稭稈,家住距離此地一百二十裡的翠竹山幽隐窟,如你所見,我是隻野兔妖,自出生起修煉至今已有一百五十餘年了。”
“翠竹山下有一個花語村,住着大約四十戶人家,是個十分閉塞的村子,村民如無必要幾乎不會離開村子。以前我年少不懂事,經常跑下山去作惡,偷吃地裡的莊稼,故意放跑人家圈裡的家畜,或者突然從路邊竄出來吓唬人等等,總之做了很多壞事。”
雖說這些惡作劇算不上罪大惡極,但對于主要依靠農業為生的村民來說,稭稈的作惡行為關系到他們的生計問題。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大約三年,有一回,稭稈在地裡偷吃菜苗時,一個男人用削尖的木棍刺傷了它的後腿,它逃回洞窟,抱着傷腿哭嚎一整夜,它不明白那個男人為什麼要傷害自己。
那個時候的它還不叫稭稈,連名字是什麼都不知道,剛修煉出較為複雜的意識,不具備是非觀念,也沒有人教它人類世界的規則,隻是在憑着生存本能行動罷了。
待到傷好,稭稈決定報複。它潛入村子,趁那個男人外出,燒掉了他的草房。這也是它做得最過分的一次,村民猜到是它幹的,終于忍無可忍,卻又無人敢與妖怪對抗,萬一圍剿失敗,他們誰都不想被燒掉房子。
村裡有個村民曾經聽親戚說起京城附近有一座白雲寺,那裡的方丈心地仁慈且法力高強,提出或許他們可以請這位方丈前來降服兔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