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突然起身,若無其事地整理了一下自己弄亂的衣裳:“雲馥,看在我們也算是姐妹的份上,我再給你兩天時間怎麼樣?”
她說得好像給了她一個巨大的恩惠:“嗯,就後天晚上吧,好好洗個澡,然後在床上等我!”
雲馥的臉紅了,那是憤怒的紅,卻引來了她的輕笑:“雲馥,别這樣,”她在她身邊坐下,手指像刀子一樣劃過她的臉龐,刺痛了她的心:“這樣我會誤以為你愛上我了呢……”
她笑了,語氣突然又變冷:“雖然這裡出門就是大路,你可以打車去療養院看你媽媽,也可以叫車去金家找楚茜,但我警告你,這别墅四周我都安排了人,如果你擅自離開這裡一步,我馬上叫人對付你媽媽,怎麼樣?”
聽到這話,雲馥的眼神一怔,似乎不相信她真的能做到,但她又及時補充:“雲馥,你放心,為了讓你成為我的女人,我什麼都做得出來!再說,你媽媽死了,對我和我媽來說是個天大的好消息!你,記住了嗎?”
雲馥沒有出聲,她就當作是默認了,“這兩天多吃點,”她轉身往外走,一邊說着:“我可不想和一個虛弱的女人上床!”
她的腳步聲漸漸遠去,然後是汽車的聲音,确定她真的離開了之後,雲馥才慢慢閉上了眼睛,心裡感到痛苦,但眼裡已經沒有淚水了。
從多倫多到這裡,她反抗過,也想過死,但有什麼用呢?她還能用什麼辦法來折磨她?
其他女人可能有很多值得她追求的東西,但她雲馥,隻有這身體了,如果她帶着這身體和楚茜在一起,那麼對方一定不會放過楚茜,在斷崖的别墅上不就是這樣嗎?
相反,如果她把這身體給了她,她不僅不用再受折磨,趙醫生也能給她媽媽治病了。
她是多麼想媽媽再像以前那樣叫她“馥兒”,然後疼寵地把她抱在懷裡,如果能那樣的話,這麼多年她吃的苦也就都值得了!
想到這裡,她憔悴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久違的笑意!
算了,不掙紮了,她放棄了。
她起床坐在餐桌前,拿起筷子把碗裡的菜使勁往嘴裡塞,她要吃很多,很多,有了力氣才能去療養院看媽媽……
她大口大口地吃着,碰到了舌頭的傷口也不管了,就算從此再也不能說話也無所謂了,反正心裡的痛苦也說不出來,說出來了也沒人能理解,無所謂了,無所謂了……
但為什麼眼淚還要這樣洶湧地落下,她趕緊抽出一張又一張紙巾,粗魯地使勁往臉上擦,雲馥,以後都不用再流淚了,絕不再流淚,因為……眼淚根本沒用!
“好,很好,你多煮一些清淡的東西給她吃。”挂斷電話,霍元曦的嘴角勾起一絲笑容,女仆說她這兩天吃飯都很聽話,吃藥也很自覺,難道她在等她今晚過去?
雖然理智告訴她這是不可能的,但她還是忍不住這樣想,那個讓人頭疼的女孩,哎……
“叩叩……”突然,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秘書在外面說:“霍副總,董小姐來了!”
聽到這句話,霍元曦的面色微微一沉,她還未來得及回應,辦公室的門已經輕輕推開,伴随着一聲嬌柔的呼喚:“元曦。”
她眼中的不悅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溫和的笑容:“斯月,你來了。”
董斯月臉上挂着甜美的笑容,身體不自覺地向她靠攏:“元曦,我等了你一上午的電話,沒等到,隻好自己來了。”
站在一旁的秘書心中暗自冷笑,真是臉皮厚如城牆,天天來副總的辦公室巡視!
霍元曦保持着微笑,目光卻落在桌上堆積如山的文件上:“最近我确實有些忙碌,希望你能理解。”
董斯月聽到這番話,立刻撅起了嘴:“元曦,平時你忙就算了,今天連個電話都不給我,難道就不怕我難過嗎?”
霍元曦迅速地瞥了一眼秘書,用眼神詢問她今天是什麼特别的日子。
秘書立刻領會了她的意圖,臉上露出笑容對董斯月說:“董小姐,副總怎麼會讓您難過呢?昨晚副總就讓我為您預訂了生日蛋糕,今晚晚餐時正好送達。”
秘書自得于自己的細心,她早已安排好了一切,她合該得到副總的賞識。
然而,對于董斯月這樣的富家女來說,一個蛋糕似乎并不足以表達什麼。她不滿地撇嘴:“元曦,一年才過一次生日,你就隻給我一個蛋糕嗎?”
霍元曦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她偷偷看了秘書一眼,然後說:“當然不是……”
秘書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接着說:“董小姐,副總還在攬月灣為您安排了一場遊艇派對,并邀請了許多名人共同慶祝您的生日。”
董斯月聽到這個消息,終于露出了笑容,雙手環繞在霍元曦的脖子上:“元曦,你真是太好了!”她不顧秘書在場,熱情地親吻了霍元曦。
霍元曦接受了董斯月的吻,然後示意秘書離開:“你先出去,好好準備今晚的遊艇派對。”
霍元曦心中卻有些疑惑,為什麼偏偏是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