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一次,她沒有哭泣,隻是靜靜地承受,眼神空洞,如同失去了靈魂的玩偶。
霍元曦看到她這樣,心中怒火更甚:"雲馥,你不是說永遠不會躺在我的床上嗎?那你現在在做什麼?"
雲馥的眼神隻是微微一動,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反應。
霍元曦心中的怒火更盛,再次低頭咬向她的唇,直到嘗到血腥味,她的唇已被咬破,但她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雲馥,給我笑一個!"她霸道地命令,以為這次她會有反應,但她隻是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霍元曦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現在,給我哭一個!"
雲馥一愣,不明白她為何突然變得如此多話,與之前冷靜的她判若兩人。
難道她又有了新的折磨她的方法?
不,她不能再讓她有機會折磨自己。
她想到這裡,便用雙臂撐起身體,主動向她的唇吻去。她的吻技似乎頗為熟練,細緻地描繪她的唇形,然後輕輕地将舌尖探入她的口中。
霍元曦的身體瞬間僵硬,但很快,她猛地推開她,将她重重地摔在床上:"你很有經驗嘛,是金楚茜教你的?"
雲馥轉開視線,沒有回答。
"不回答?"她強行将她的下巴扭過來,面對自己,"沒關系,我有辦法知道。"
随着藥物和憤怒的雙重作用,她的動作瞬間變得粗魯……
雲馥隻想裝作若無其事。
之前她說要她成為她的情人,隻是說說而已,但現在,她似乎有了更深的體會,心中充滿了後悔,恨自己沒有在遇到她之前,随便找個人結束自己的第一次,無論是誰,隻要不是眼前的霍元曦。
霍元曦凝視着她無所謂的表情,陰沉的神色随即布滿了她的雙眼:"看來你确實很有經驗,那我也就不必對你手下留情了。"
羞恥和恐懼讓雲馥本能地退縮。
這是她們第一次如此坦誠相見,她的身體她早已熟悉,但霍元曦的身體對她來說卻是全新的體驗,她不敢細看,隻是匆匆瞥了一眼她的腰部,便迅速移開了視線。
"看着我!"她命令道。
她卻緊緊閉上了眼睛,眉頭緊鎖,淚水不自覺地滑落,濕潤了她的臉龐,滴在她的手上,也觸動了她的心。
她突然明白了,她所有的堅強都是用來掩飾恐懼,若是經驗豐富的女人,她們在床上絕不是她現在的樣子。
"雲馥,"她松開了她的下巴,将她擁入懷中,"你有什麼好哭的?"
說着,她躺下,将她摟在臂彎中,輕聲在她耳邊說:"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在這個時候要你,而且我和那些被下了藥的人不同,别人吃了那藥可能會精力充沛,但我吃了,隻想好好睡一覺。"
說完,她真的打了個哈欠,然後便不再說話。
過了很久,雲馥才敢睜開眼睛,小心翼翼地看向霍元曦,隻見她雙眼緊閉,似乎真的睡着了。
她本不相信她的話,但現在不得不信,原來那藥真的隻對某些人有效?
她記得有一次愚人節,楚茜帶她去參加朋友的派對,在酒吧裡被人惡作劇下了藥,然後她和楚茜被關在了酒店房間裡。
那時她也害怕,但楚茜告訴她:"這藥力不強,我去洗個冷水澡就好了,你别怕,先睡吧。"
然後楚茜就去了浴室,她不知何時在床上睡着了,夢中似乎還能聽到浴室裡的水聲,那一次楚茜洗澡的時間真的很長。
楚茜……她忍住心痛,從回憶中回神,想要掙脫霍元曦的懷抱,卻找不到一絲空隙,隻能放棄,緊張又害怕地睜着眼睛,不知何時又睡着了。
在夢中,她似乎又聽到了連綿的水聲,難道是楚茜嗎?
她這樣想着,卻無法睜開眼睛,隻能繼續沉沉睡去。
在深夜的甯靜中,她被一陣濕潤的觸感喚醒,起初以為是雨水輕拂,但當她睜開雙眼,卻見霍元曦的面容近在咫尺。
她試圖後退,卻被她緊緊擁住,她的聲音溫和卻帶着一絲命令:“休息夠了嗎?”她似乎在等待她的蘇醒。
雲馥透過窗簾的縫隙望向外面,夜色依舊深沉。
“休息夠了就起床吧。”她用一件溫暖的浴袍将她包裹,然後毫不猶豫地将她抱起,走出卧室,來到開闊的陽台上。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擡頭望向天際,滿目星河。她猜想此時大約是淩晨三點,月光漸隐,夜空深邃,星光顯得格外明亮。
她是想要與她一同欣賞這美麗的星空?然而,這星空對她而言,卻是無盡的回憶與痛苦。
在多倫多的無數個不眠之夜,她隻能對着這樣的星空發呆,淚水悄然滑落。
這星空,是她心中不願觸碰的痛。
霍元曦見她低頭,眉頭緊鎖,語氣中帶着一絲不悅:“不喜歡嗎?不高興?”
她沒有回答,轉身想要回到屋内。但她的聲音再次響起,帶着命令:“站住!”
她将她的身體轉過來,面對自己,嘴角挂着一抹冷笑:“雲馥,你這麼急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