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定是那晚在懸崖别墅留下的,就像她的……舌頭上的傷一樣。
“雲馥,别指望金楚茜來救你,你看她能快過我嗎?等她趕到,你可能再也見不到你的媽媽了!”
“雲馥,你試試能不能逃出我的掌心,那時你就會知道什麼是命運!”
霍元曦已經瘋狂了,她不能讓楚茜也成為犧牲品,楚茜不應該被卷入其中。
“楚茜,你走吧,”她心中充滿了恨與痛,但話到嘴邊,卻隻能說出違心的話:“我已經是她的了,我不能再嫁給你了,其實……”
她咬了咬牙:“我也從未想過要嫁給你……在你心中,我隻是妹妹!”
金楚茜突然放開了她,眼裡的痛苦變成了她從未見過的死寂。
她内疚地退了幾步:“楚茜,你這樣讓我很害怕……”
“馥兒,我沒怪你,别怕。”她握住她的手,“告訴我,你為什麼這麼做?”
“沒有理由。”她馬上回答。
金楚茜知道她在撒謊,她說謊時總是顯得很平靜。
“馥兒,有什麼困難就說出來,”她嚴肅地說:“霍元曦的事,我能處理。”
處理?
她怎麼處理?是要解決霍元曦,還是摧毀雲家的公司?
她和霍元曦是多年的好友,怎麼可能想毀掉雲家的公司呢?
但是,如果因為她們的心軟而讓霍元曦有機會行動,那就太危險了。金楚茜不能因為她再受到任何傷害。
“不需要了。”她輕聲說,“謝謝你,金楚茜,但我真的不需要了。”她的話音剛落,就轉身準備離開。
金楚茜緊握住她的手:“到底怎麼了,你告訴我好不好?”
她不敢回頭,怕自己的淚水洩露了她那脆弱的僞裝。于是,她掙脫她的手,一步一步向前走。
“馥兒,别走!”她想追上去,但聲音突然停住了。
雲馥心想,一定是霍元曦的手下阻止了她。她們不會對她怎麼樣的!
她心裡安慰自己,她已經把戒指還給了霍元曦,她應該不會再來傷害金楚茜了。
她急忙跑進酒店,盡量不朝那個方向看,直接沖進電梯。
一到房間,她就試圖用深呼吸來控制情緒,但剛進去就被霍元曦緊緊抱住并強吻。
雲馥掙紮着,淚水不停地流,濕了兩人的嘴唇。
霍元曦用力把她推到牆上繼續吻她,問她是否還留戀着别人。
雲馥大聲反抗,表示即使已經是她的人,但現在不想這樣,尤其是在楚茜最痛苦的時候。
她激烈地打她,最後打到了她的後腦勺,讓她退了一步,但霍元曦的手依然緊抓不放。
“今天你得待在房裡,醫生會來看你,哪兒也别去。”她提醒她。
要是裝沒聽見,以後想見媽媽就難了。雲馥聽了這話,眨巴着大眼睛,應了一聲:“知道了。”
霍元曦聽後心情大好,快步出了門。
門一關,雲馥用被子蒙頭,心裡滿是怒火,氣得渾身發抖。
她緊握着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
房間裡隻有她一個人,終于忍不住放聲大哭。
醫生檢查完後,顯得有些驚訝地說:“真是奇迹啊,你恢複得很好。不過,盡量先别多說話,等舌頭傷好了再說。”
雲馥點了點頭,想說些什麼又停住了,因為霍元曦突然進來了。
她隻好低下頭,什麼也沒說。
霍副總剛走進來,醫生就樂呵呵地跟她說了檢查結果和要注意的事項。聊了幾句後,醫生就先離開了。
霍元曦瞥了雲馥一眼,上前擡起她的下巴:“雲馥,”她的眼神銳利得仿佛能看穿人心:“你想通過醫生弄點藥,讓自己閉嘴吧?哼,别傻了,那個醫生是我朋友。下次想搞小動作,找個不認識的醫生吧。”
她竟然能猜到這一點,雲馥無言以對。
她轉開目光,片刻後再次轉頭面對她:“我媽媽現在情況如何?我打算去探望她。”
霍元曦并未作聲,隻是冷笑着在椅子上落座,仿佛沒聽見一般。
雲馥強忍着情緒,咬緊了唇瓣,重複道:“我想要去見我的媽媽!”
霍元曦冷笑着回應:“雲馥,我之前不是已經教過你了嗎?求人應當表現出你的真心誠意!”
雲馥一時語塞,很快領悟了她的暗示,她坐在那裡,那副高雅的姿态宛如一位女王,靜候着她的臣服與懇求。
她心中充滿了沖動,恨不得上前給她一記耳光,将她施加的所有侮辱與痛楚如數奉還。
然而,當她真的走近,她卻隻能在她面前跪下,再次卑微地懇求:“請允許我去看望我的媽媽。”
她嘴角勾起一抹笑,眼神卻透着刺骨的寒意:“讓我高興,或許我會同意。”
雲馥的身體瞬間變得僵硬,目光呆滞地盯着她,似乎無法理解她話中的含義,但她的眼底卻充滿了深深的仇視。
“沒聽到嗎?”霍元曦對她迷茫的眼神感到厭煩,粗魯地用手擡起她的下巴:“還是說你聽不懂?”
“哭什麼?”她臉色鐵青地斥責,“這僅僅是序幕而已!”
她的思緒立刻變得空白,僅存的意識中隻有痛苦、痛苦、痛苦,以及仇恨、仇恨、仇恨!
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她揮起了手臂,“啪”的一聲,在她臉上留下了一個響亮的巴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