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話的人以為“跑掉了”,朱有水說:“這幾年包給人了,三千塊錢。”鄭大問:“一年三千?”說:“包給鄰居了,一個莊子的人。又從土溝裡,管子壓到渠跟前了。”說:“一年三千,估計連利息都不夠。”解老闆也猜情:“一萬不得七八百?也不知借下了多少?”鄭大忽然又笑,“我發現庫裡沒水,今年就趕緊收拾好,苗水上狠狠抓幾個。”朱有水頭也沒有回,說:“他抓不上,已經也寫給人了!”鄭大猜是年限沒有到。解老闆說:“包給人,就剩别人抓了。”朱有水接過來,“哎,這個話就說對了,别人抓,挨不上他。”解師傅歎了一口氣,“好機會不多,又眼睛望着放脫了。”朱有水說:“不是我說:人就不是個材料子!不管從哪面淌水,人家都不讓他淌。你說,不讓過水麼,還能有個啥辦法?”鄭大問:“不是一個隊的嗎?”說:“就是一個隊裡的人。”聽了可惜:“打井的時候瞎掉了?明明是人家的台子!你不會自己的地裡,或者人幹擾不上的地方打!”
朱有水說:“正因為選了地方了,是原先挖下井的位置。我估計,那些的水路好找。”鄭大又說:“實際打到溝裡也能行。”朱有水說:“就在土溝裡。台子是挖出來的土墊下的。”聽來聽去,解老闆聽清楚了,“嗨,聰明人也有栽跟頭的時候呀!”朱有水說:“肯定呀!齊撲撲的兩個娃子,都長大了,媳婦子拉不給!年前聽下人說的:外面的一個,招了女婿了;考上學的這個,也念出來了,當了個小學老師。”解老闆問:“這麼說,婆姨、娃娃還在?”說:“婆姨沒有出去過,一直就在家裡。昨個我還路上碰見了。”解老闆一聽笑下了:“人說:跑了和尚跑不了廟。不過,雖然婆姨在家裡,但你要賬的人來,本人沒有在,也是個沒辦法!”鄭大一聽,又笑下了:“就臘月裡,我在哈密見了人的。當時買了個方便面出來,老家夥和一夥人邊走邊聊,高興得很。我還問了:哎喲,是韋老闆,你怎麼在這個地方?問我:你這裡幹的啥?我說:活幹完,錢已經結上了,準備回家!問他啥時候回?說:我錢還沒有要上!我說:你今年在哪裡?說:老毛湖!我說:你跑下的遠,跑到老毛湖裡了!人過掉,又過來了幾個一塊兒幹活的,問我:這個人你認識?我說是一個地方的人!聽了直搖頭:我看老家夥也幹不動了,腰肌勞損,一天腰彎上,再幹什麼呢!哎呀,老闆跑出去打工的,人還沒有聽說過。話又說回來,不是親自兒經曆,一般人頭想扁也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