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見這樣的事情你驚魂未定,佐野真一郎提出他們可以送你一程,你求之不得,當下就同意了。
送到你家樓下,他們主動提議要不要交換聯系方式,有什麼事情也好有個照顧,你還真毫無防備地和這兩人交換了電話和郵箱。
等安全進家門你才反應過來——萬一這兩人也有不好的心思,那你不就完蛋了嘛。
幸好這隻是你胡亂的被害妄想罷了。佐野真一郎和今牛若狹并沒有任何的不懷好意,真的是好人!
這間住所的格局不太好,進屋後你從哪扇窗戶都瞧不見樓正門口的位置,自然也看不見他們倆在樓下站了一段時間,估摸你應該已經安全進家門了才離開。
每個夜晚都是你舔舐失戀傷口的時候,你每天删除一張和前男友的合照,抹去兩人最開心的記憶,然後大哭一場,但今天你也沒了這個心思。
臨睡前你躺在床上閉上眼睛,才懊惱起自己的粗心大意:今牛若狹把那些男人們打打倒,雖然是一眨眼的功夫,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受傷。
你沒有怎麼打過架,也沒有這方面的經驗。
今牛若狹長相出色,睫毛長得誇張到令人羨慕,可實際他懶洋洋的表象下掩藏着銳利兇狠,但因為他是救了你的人之一,你便忽視了那一瞥而過瞧見的狠厲,覺得他和佐野真一郎一樣非常好說話。
現在是大半夜去聯系不太熟悉的異性,也令你為難。你曾經有聽女同學抱怨過她的男友半夜三更接到女孩子的短信,說那位女孩子不知分寸。
你也不知道今牛若狹是否有女朋友,早知道剛才與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你就多問幾句确認一下了。可他又算是你的“救命恩人”,真的需要糾結這點發送詢問信息嗎?你剛失戀沒多久,情緒都還沒有收拾幹淨,才不可能懷有其他心思呢。
你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還是下決心發消息過去詢問。然後等了大半天也沒收到回複,你幹脆閉着眼睛按下通話鍵打了過去。
電話很久才被接通,雖然對面看不見,但你還是趕緊坐起身,拘謹地喊:“今、今牛若狹……君?”
那頭傳來笑聲,卻是佐野真一郎的聲音:“阿若喝醉了醒不來,有什麼事情嗎?”
除了前男友外你從來沒有再這個時間段和異性打過電話,你獨自坐在安靜的黑暗中,一時間甚至能從細微的噪點中聽見佐野真一郎笑起來時的呼吸聲。
你确實感到了那種别人嘴裡的沒有分寸的不妙。
明明沒有什麼,你還是紅着臉磕磕巴巴地解釋了打電話的原因,佐野真一郎又笑了,“放心吧,這點小事阿若不會受傷。不過還是謝謝你的關心了。”
“唔。”你點了點頭,猶豫再三還是支支吾吾地詢問他們兩人有沒有女朋友。
這話可能問的太突然了,佐野真一郎驚訝“诶”了一聲,沉默了好久,隻聽見乒鈴乓啷的背景音傳出來,像是打翻了什麼東西。
正當你擔心他是不是覺得你是個奇怪的人時,佐野真一郎才再次說話,語氣也有了幾分緊張,顯然是被你這個問題打的措手不及。
“為什麼會問這個呢?那什麼,我和阿若都沒有女朋友啦。”
你徹底松了口氣,解釋着:“我擔心我的行為會被你們的女朋友誤會,既然沒有的話,就太好了。”
“太好了……什麼呀……”佐野真一郎低聲自言自語。
“嗯?什麼?”你沒聽清,發出了疑惑的聲音。
“沒什麼,那你早點睡吧。”佐野真一郎連忙和你道晚安。
“佐野君也晚安。”
你挂了電話,覺得自己該做的該問的确實都到位了,這才放心地睡下了。
接下來的日子,在東京這個地方舉目無親沒有任何朋友的你自然而然地和有心想要照顧你的這兩人熟悉了起來。
出于對朋友的好意和對你下班時間太晚(雖然你不覺得)的擔心,佐野真一郎還會在你兼職下班後送你回家。
佐野真一郎雖然隻比你大了一歲,但已經開了一家機車店S.S MOTORS,店鋪就在你打工的便利店附近,走過來非常方便。
這也是為什麼将近半夜那時候他會來便利店的原因,而今牛若狹那天則是去店裡找佐野真一郎叙舊。
佐野真一郎好像天生就有一種包容又溫柔的可靠氣場,讓你不知不覺就去依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