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沅柏沉默了,過了好久才開口。
【可我真的有些舍不得她。】
【你隻是被原主的情緒影響了,聽我的,快睡吧,睡不着就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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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柏十天來都末曾踏足蕭家一步,他從一開始清晨早起去上學;晚自習請假便匆匆趕往醫院照顧柏媽,他不放心别人照顧。
夜深人靜時,他便在柏媽病床旁放個折疊床睡下,直到第二天黎明再次破曉。
蕭睿天原計劃本是想觀察着阮柏的一舉一動,試圖找出對方的醜聞把柄,好在他的歡迎宴會上讓他難堪。
可現在别說找把柄,人影都見不到!
時光荏苒,轉眼十日已過。直到蕭父蕭母出差歸來那日,蕭家才再次迎來了阮柏的身影。
書房的氛圍莊重而沉靜,蕭父端坐于做工精緻的紅木椅上,細細品味着手中的香茗。蕭母則在一旁的真皮沙發上悠閑地閱讀着書籍。
整個空間彌漫着書香與茶香交織的甯靜氣息。
阮柏與蕭家三人在蕭父面前落座,這突如其來的正式場合讓他不禁感到些許緊張。他努力調整着自己的呼吸,試圖讓自己看起來更加鎮定自若。
“在蕭家住的還習慣嗎?”蕭父放下茶杯,目光如炬地注視沅柏。
阮柏微微一愣,随即禮貌回答道:“挺好的,謝謝您的關心。”
“才住了一天就習慣,那你适應能力還挺強。”
蕭睿天忽然插嘴,語氣中帶着冷嘲。
“哦,是嗎。”蕭父微眯着眼睛,不滿道,“就住過一天,那你平時住哪,你原來的那個地方?”
蕭睿天再次插嘴,幸災樂禍,“醫院,去照顧他生病的媽。”
哼,看你還拽嗎。
阮柏汗顔,生怕蕭父斷了柏媽的醫藥費,急忙解釋,
“我主要是害怕我……養,養母醒來不習慣,畢竟她以前沒過過什麼好日子,一下在這麼豪華的醫院醒來,多少會有些不安,我去照顧一下也好,畢竟好歹養了我這麼大。”
任誰聽了都知道阮柏在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仿佛面前不是他的父親,而是他的上司。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辛酸,讓人不禁對他心生同情。
蕭父自然也聽出來了,顯然有些搞不懂阮柏為什麼那麼緊張,雖然他對他并無好感,但也不至于讓他如此畏懼。
“你有這份孝心就好。”蕭父如此說。
蕭睿天在一旁撇了撇嘴,有些不滿意蕭父的态度。
“睿晴有去看望過嗎?”蕭父目光柔和的落在蕭睿晴身上,詢問道。
“去看過,不過沒有找到一個好機會去相認。”蕭睿晴低下頭,“怕自己,也怕……她接受不了。”
蕭父輕輕一笑,帶着鼓勵,“有什麼好怕的,她不認你就不認你。你永遠是我們驕傲兒子。”
“是啊,睿晴,你那個所謂的親生母親,我想她也一定會為你開心且驕傲的。”蕭母也放下手中的書,彎腰握住他的手,“沒有什麼是好怕的。”
他們的話語如同春風般溫暖,她緊緊握住蕭睿晴的手,給予他無盡的力量。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和信任,仿佛在說:無論未來如何,我們都會在你身邊。
“就是二哥,你可比某人好太多了,你去她面前看望她,她怎麼可能不認你?”蕭睿天說完得意的看向阮柏,想看他失落的場景。
他的話語中帶着幾分挑釁,但阮柏看都沒看他一眼,
還百般無聊的打了個哈欠!
挑釁,這就是赤裸裸的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