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呲——
随着一聲清脆的聲響,一瓶泛着冷光的橙色汽水罐被輕輕打開,清新的橙子香氣随之逸出,如同夏日微風中飄來的一絲涼意。
沅柏咕嘟咕嘟喝了一半,瞬間驅散了炎熱。
“唉——嗝——”
【舒服了。】
沅柏滿足的靠坐在樹陰下,躲着太陽。他的身影在斑駁的樹影中顯得格外甯靜,仿佛與世隔絕,享受着這片刻的甯靜和清涼。
齊卓和新生們在軍訓的時候,視線都時不時的看向那樹下的少年,少年身邊,有着白色塑料袋裝着的冰鎮橙子汽水。
解散的一瞬間,所有人都蜂擁而上的跑向少年。少年沒有起身,笑嘻嘻的看着他們拿着袋子裡的汽水。
他們打開,咕嘟咕嘟的喝,仿佛一股清泉流淌過幹渴的喉嚨,帶來一絲絲的涼意和活力。
夏日,陽光,樹陰,微風,冰鎮橙子汽水,以及坐在樹陰下的少年,被一筆一筆刻畫在了心裡。
永生難忘。
“怎麼樣?這個牌子的橙子味汽水好喝吧。”
“嗯!”其中一個新手豎起大拇指,“爽!”
沅柏回了個大拇指,“有品味!”
話語中帶着一絲俏皮和贊賞。
汽水的泡沫在空氣中跳躍,連帶着心跳,一下又一下。
青春少年,朝氣蓬勃,讓所有事物,都成了背景版。
*
軍訓的最後一天很快就到來了,沅柏排練完節目,就坐在椅子上喝水。
“喲,一個人啊帥哥~”
方婷肖摘下黑框眼鏡,表情猥瑣的來到沅柏身邊。
沅柏:“不賣身。”
“你還立上牌了。”方婷肖笑着把手搭在沅柏肩上,“你就不覺得你這造型很單調嗎?”
沅柏想都沒想的回道,“絲毫不覺得。”
方婷肖不高興了,“啧!你怎麼就不願意呢!染個頭發而已。”
“不行!我媽會弄死我的,我可是個好寶寶,不是黃毛,隻能接受假發。”沅柏義正填詞的說。
方婷肖失望,但忽然她想到了什麼,湊到沅柏耳邊,小聲說:“那要不你打幾個耳洞?剛好我買了穿耳器。”
“!”沅柏不可思議的看向她,“你什麼時候買的?”
方婷肖調皮眨眼,“秘密。”
250:【呵,乖寶寶。】
————咔——!
一陣清脆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沅柏緊閉雙眼,雙手緊緊捂住耳朵,痛得幾乎要跳起來。
“嗷嗷嗷嗷嗷——!斯——”
“有那麼痛嗎?這麼誇張。”
方婷肖放下一次性穿耳器,眉頭微挑,戲谑。
沅柏睜開一隻眼睛,額頭上還挂着冷汗,他咬着牙問:“你打的時候不痛?”
方婷肖搖了搖頭,“都沒啥感覺。”
“可能是因為婷肖姐耳垂肉比較薄的原因吧,或者不太敏感。”齊卓一邊給沅柏的耳朵消毒,一邊輕聲解釋。
“耳朵…敏感。”方婷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目光在沅柏身上打轉,笑得有些猥瑣。
“……”
沅柏趕緊抱住了自己。
“别害怕,我會對你溫柔點的~”方婷肖拿着穿耳器對準沅柏的耳朵說。
“你這話說的像要幹我一樣——!!嗷嗷嗷!!”
方婷肖再次優雅的收回穿耳器,平和的說:
“人黃,聽什麼都黃,沒救了。”
沅柏捂住耳朵和齊卓相視一眼,都有些無語。
你要不要看看你開始的表情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