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真的很奇怪。
沅柏搞不懂為什麼,這次生日,不同于上次蕭父的無視,蕭母的不在乎,他們這次,好像過于負責了。連同蕭睿淵他們幾個也一樣,全都圍在他身邊。
沅柏撇嘴,心中湧起一股煩悶。
上次隻有蕭睿淵一人在他身邊,蕭睿淵很忙,所以沅柏能輕易找到機會逃離。
然而現在,每個人都像影子一樣緊緊跟随着他,讓他無處可逃。
宴會的喧嚣聲在他耳邊嗡嗡作響,賓客們的笑聲、交談聲和樂隊的演奏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無形的壓力,沅柏的心髒跳動得更加急促,沅柏不知道,這其實是原主情緒在作怪。
他的目光不時地在人群中遊移,尋找着逃離的機會,他要去醫院找柏媽。
“你在想什麼?”
蕭父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沅柏僵了一瞬,随即反應過來,“沒什麼,就是有點不習慣…”
蕭父眯了眯眼,眼神銳利如鷹,似乎能洞察沅柏心底的秘密,“我看你是在想怎麼逃跑吧。别白費心機了,今天你就給我老老實實待在這裡,哪兒都不許去。”
沅柏十分窩囊地低下頭,老老實實的應下。
就不!就要去!
沅柏腦海快速轉動,思維如同脫缰的野馬,尋找着每一個可能的逃脫機會。突然,他想到了。
嘿嘿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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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一群狗雜種,不就是沒錢嘛,有什麼了不起的。”
陳大海穿着破舊厚重的棉襖,一瘸一拐的走在路上,手伸進棉襖裡撓癢,嘴裡罵罵咧咧,像是要把心中的不滿和憤怒都吐出來。
忽然,他停住了腳步,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前方。
“這不是那臭娘們嗎,她怎麼在這?”
陳大海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試圖在昏暗的燈光下看清楚那個熟悉的身影。
“竟然,就……她一個人。”
随着這個發現,陳大海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貪婪的笑意。他的心中閃過一絲狡黠,眼神中閃爍着算計的光芒。他緩緩地,幾乎是無聲無息地向柏媽靠近,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以免驚擾到她。他的心跳在胸腔中加速,一種混合着興奮和緊張的情緒在他的血液中流淌。
“臭娘們!”
陳大海的怒吼劃破了夜的甯靜,他的情緒如同壓抑已久的火山,終于爆發了。
突然間,一陣清脆的巴掌聲響打破了周圍的寂靜。柏媽的身體在突如其來的沖擊下失去了平衡,她踉跄着後退,最終帶着蛋糕無力地摔倒在地上,臉上露出了痛苦和震驚的神色。
陳大海的憤怒并未因此平息,他的動作迅速而粗暴,一把抓住了柏媽瘦弱的手腕,力度之大讓她感到一陣刺痛。
陳大海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報複的快感。
“臭娘們,你可算被我抓住了。”
柏媽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她試圖掙脫陳大海的控制,但她的力量與他相比顯得微不足道。她的聲音顫抖着,試圖說些什麼,但話語在喉嚨中哽咽,無法成句。
她太害怕了,十幾年的陰影如同一張無形的大網,緊緊地束縛着她,讓她無法逃脫。
她的腦海中閃過一幕幕過去的畫面,那些她努力忘記的痛苦記憶,現在卻如同潮水般湧來,讓她幾乎窒息。
她的手在陳大海的緊握下變得冰冷,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着。
陳大海似乎察覺到了她的恐懼,笑容更加猙獰。
“媽的,沅柏在的時候你不是挺拽嗎,嗯?現在是怎麼回事?”
“放……放手……”
柏媽的聲音微弱而顫抖,她的牙齒因為恐懼和寒冷止不住地打顫。
“放開你?想得美!老子今天就把你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