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銀員的眉頭微蹙,“不信,殺豬用的吧。”
“噗呲——”
沅柏笑了,手指輕輕拂過冰冷的金屬表面。
“你怎麼知道是用來殺豬的?”
“猜的,幾個人一起殺?”她問。
“就我一個。”
收銀員搖頭,不贊同,“就你這細胳膊細腿的,一看就是新手。”
“我認識一個殺豬匠,離這很近,要不我幫你叫他幫忙?”
沅柏輕輕搖頭,“不用了。”
他眼神在每個工具上停留,“那豬,一棍子就打怕了。”
250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更加急切:“沅柏,聽我說,你真不能這麼做。你不是他!你不能被原主情緒蒙蔽了!”
沅柏沒有停下,他的心似乎早已被原主情緒所占據。
沅柏付完款,拿起裝滿工具的黑色塑料袋,轉身離開了商店。
他的步伐在暗沉的天空下顯得格外輕快,影子在路燈下拉長,随着他的步伐輕輕搖曳。
他穿過熙熙攘攘的街道,人群的喧嚣在他耳邊漸漸遠去,他的世界隻剩下自己的腳步聲和心跳聲。
每個經過他身邊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投來目光,注視着這個與衆不同的少年。
他穿着一件長款白色羽絨服,在暗沉吵鬧的街道上顯得格外醒目,仿佛是一抹純淨的光,照亮了這個被遺忘的角落。
他哼着輕快悅耳的歌曲,手中提着一大袋黑色塑料袋,塑料袋随着他的步伐輕輕搖晃。
這是一個貧窮的小地區,街道兩旁的房屋破舊,牆壁上斑駁的痕迹見證了歲月的侵蝕。
這裡的人們的生活狀态如同一幅斑斓的畫卷,繪滿了麻木、樂觀和腐爛的痕迹。
他們的目光中透露出驚訝和好奇,在這個地方,像沅柏這樣充滿生機的年輕人極其罕見。
沅柏穿過一條狹窄的巷子,巷子裡昏暗的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長。這裡遠離了主街道的喧嚣,隻剩下他和夜色的對話。他的腳步聲在空蕩蕩的巷子裡回響,每一步都像是在倒計時,提醒着他‘孝敬’的時刻正在臨近。
沅柏停在了一扇破舊的木門前,木門上的油漆已經剝落,露出了木質的紋理,門上的鐵鏽和劃痕見證了歲月的侵蝕。
他擡起手,敲了敲。
咚咚咚——
吱呀——
随着一聲刺耳的呻吟,門開了。
張大海醉醺醺地打開了門,眼睛裡布滿了血絲,臉上帶着酒精帶來的紅暈,身體微微搖晃,一隻手扶着門框,似乎在努力保持平衡。
“嗝——誰,誰啊?”
張大海的聲音帶着醉意,醉得看不清面前的人。
沅柏的眉頭微微皺起,他能聞到張大海身上那股幾乎能讓人窒息的濃烈酒氣,讓他心中湧起一股厭惡,惡心。
“說話啊,啞巴了?”
沅柏懶得搭理他,徑直推開了門,進去了。
屋内的燈光昏暗,空氣中彌漫着一股潮濕和陳舊的味道。
沅柏皺了皺鼻子,他不喜歡這種壓抑的氛圍。
“你做什麼!想找死是不是!”
張大海踉跄着跟了進來,罵罵咧咧。
沅柏轉身又越過張大海,鎖上了門。
張大海心中忽然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沖刷了他被酒麻痹的腦子。
“你,你想幹什麼!”
沅柏回頭,展出一個笑容,如沐春風。
“老東西,你也是終于落我手上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