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上寫滿了對死亡的懼怕,還有對往昔惡行的追悔。
這,或許就是因果報應吧。
曾經種下的惡因,如今結出了緻命的惡果,讓他在無盡的痛苦和恐懼中品嘗自己曾經施加給别人的殘忍。
“嗚嗚!嗚——!”
“從很久以前我就覺得,你這雙眼睛真的好醜。”
“嗚嗚嗚唔啊————————!!!”
一刀一刀,從眼皮開始,一小片一小片的肉被割了下來。
好幾次,陳大海都被痛暈過去,然後被沅柏巴掌扇醒,保證他随時都是清醒的。
“這雙眼皮真不錯。”
沅柏笑容純真地滿意點頭,對自己的作品給予肯定。
“讓我看看下一個該……”
碰——!
“蕭沅柏啊啊啊啊啊啊啊——!”
“?”
沅柏眼睛眨巴眨巴,疑惑歪頭,“你怎麼在這?”
蕭睿晴身體癱軟,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驚恐地注視着面前這令人不寒而栗的場景,一股寒意從腳底直沖腦門。
他的嘴唇顫抖着,每個字都像是被恐懼凍結在喉嚨裡:“你……你你你!”
蕭睿晴無語倫次的指着沅柏,想要說什麼,但都沒有說出口,他急氣“哎”的一聲,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他緩緩站起身,伸出顫抖的手,緊緊握住沅柏的手臂,然後用力将他拉入自己的懷抱。
“會沒事的,相信我,相信我們…”
他喃喃自語。
“你隻是病了。”
“隻是病了…”
“?”
沅柏迷茫的被蕭睿晴抱在懷裡,感受他的安撫。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蕭父他們也趕來了。
同樣,他們也被房内的場景給吓倒了,蕭母的反應尤為強烈,她幾乎是本能地轉過頭去,幹嘔出聲。
相比之下,蕭父和蕭睿淵倒是很快鎮定下來,指揮保镖處理現場。
看來要坐牢啰。
沅柏毫不在意的想,心中出奇地平靜,也不知道夥食怎麼樣。
“别害怕。”
蕭母平複好心情,走到沅柏身邊,輕輕地撫摸着他那沾了血迹的毛絨絨頭發。
“你不會有事的。”
啊?
沅柏疑惑。
沅柏不解。
但他剛想開口問為什麼,頭就一陣眩暈,眼前的場景模糊起來,耳朵也聽不清蕭母在說什麼了。
隻隐隐約約聽見,她最後在說。
你隻是病了。
沅柏想反駁,不是病了,是瘋了。
但那時他已經昏倒了。
并且他清晰的聽見了原主的聲音。
“爽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