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請,請吧…”
“不是,等一下,别碰我!”
江野頭皮發麻,一腳踢開離自己最近的男人,但很快就有新的傭人頂上了他的位置。
江野寡不敵衆,被強行拉到衣帽間裡,扒掉身上那件毫無情調可言的登山外套,換上了嶄新的襯衫與西褲。
傭人們簇擁着他來到花房,随後又如鳥雀般迅速散去,還貼心的關上了磨砂玻璃門。
江野被搞得暈頭轉向,好不容易才站穩腳跟。
墨恩斯已經在這裡等候多時了。
高挑的花房裡沒有開燈,月光穿過澄透的玻璃窗,灑在木紋地闆上。
被珍奇綠植與人工流水所包圍的餐桌上放着各類美酒佳肴,造型奇特的銀質燭台上燃着三根蠟燭,江野迷茫地盯着那跳動的燭火,不明白一頓散夥宴為什麼要搞得這麼……
浪漫?
江野被這個想法吓了個激靈,兩個男人一起吃燭光晚餐,這實在是有些怪異。
或許是阿爾蘭蒂斯的風俗與自己那邊不同?之前墨恩斯也說了,他們這裡交朋友的禮儀是親吻,那麼把晚餐布置得這樣暧昧,也情有可原。
反正明天就要走了,江野不再多想,硬着頭皮走了過去,坐在了墨恩斯對面的位置。
“晚上好。”墨恩斯笑着向他打招呼,他紳士地站起身,身體微微前傾,越過窄長的餐桌,為江野系好胸前的餐巾。
江野掃了一眼桌上的菜品:肉排、沙拉、濃湯…
和平時差不多,沒有奇怪的東西。
江野放心了,拿起了手邊的餐具。
他并沒有注意到,在自己身後十幾米遠的地方,那棵美麗的花樹之下,原本埋葬屍體的墳土被挖開了,裡面空蕩蕩,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