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月氣得嘴唇發抖,照她這麼說,要是今日他強硬的将房子奪走,以後但凡季金寶出點事都是他的不是了。
“夫人。”袁銘按住季清月的手,說道:“如果我記得不錯,這屋子不僅是清清的,更是已故的嶽母大人的居所。”
提到死去的先夫人羅素娟,梁茹的表情變得有些難看,強擠出一抹笑:“是這樣沒錯,但是姐姐她向來善良寬容,如果知道事情的原委,想必也是不會怪我們的。”
“哦?”袁銘往前一步,語氣森森:“夫人這般肯定,莫不是嶽母大人告訴你的?”
梁茹臉色一白,對他怒目而視:“袁銘!你在胡言亂語什麼?老爺!”
季福來眉頭緊皺,清官難斷家務事,更何況是他自己家的事。
“袁銘,你有些過分了。”
袁銘乖乖道歉,往後面退了退。
不等梁茹高興半刻,袁銘又道:“嶽母大人确實寬容,但是她若是知道自己的兒子處處被欺負算計,她還會幫小少爺解除煞氣嗎?”
袁銘的眼神深邃而銳利,充滿了嘲諷,好像在看一個跳梁小醜。
梁茹隻看了他一眼便迅速收回目光,有種自己已經被他看穿了的感覺,這些年的謀劃算計都落在了對方眼睛裡。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呢?季清月自己都不知道的事,袁銘一個村裡來的書生又怎麼會知道?
定了定神,梁茹讪笑道:“月哥兒的東西我都小心保存着,放在了旁邊的新院子裡,怎麼說是欺負算計呢?為了兒子我也是沒辦法。”
“可是這院子裡的一切都是我娘親手設計的……”季清月看着面目全非的屋子,視線變得有些模糊。
梁茹似乎忘了眼前的形勢,還當季清月是之前那個任她搓扁揉圓的傻子,循循善誘道:“月哥兒乖,這次算我求你,我保證會在外面複刻一個一模一樣的院子出來,絕對不比之前的差。”
這句話徹底挑斷了季清月的神經,他大聲喊道:“憑什麼!我才是季家的嫡哥兒,季靈靈搶走了我的未婚夫,因為季金寶的出生,我大哥迫不得已入伍,如今連我娘的院子也要搶走!”
季清月從來就不會委屈自己,從前種種他不在意并不代表他不知道。
如此一樁樁一件件攤開說來,季福來的臉上有些挂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