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不得不提一句首領宰賽高了,不過主線出新啊。〗
〖最好别出新了吧,你看∥線都寫成什麼樣子了,說真的,不會寫就别寫。〗
……
卡莉絲塔沒有選擇讓蘭波抱着她,被抱着就沒有決定權,因為蘭波不想帶她去鐳缽街,但是鐳缽街不就是那個一開始的地方嗎?為什麼她不能去。
卡莉絲塔才不會傻乎乎的問蘭波,‘為什麼她不能去鐳缽街呀’這種傻瓜問題。
蘭波不想帶她去怎麼辦?當然是摁着蘭波帶她去啦,雖然你不能強迫牛喝水,但是你把水擺在牛面前,牛還是會乖乖喝的。
卡莉絲塔在後面推着蘭波走,越往鐳缽街的方向走,這邊的治安越是混亂。
那場直徑500-600米,造成餘量能力波動達到2000米的爆炸将從前的鐳缽街炸的一幹二淨,盡管之前的鐳缽街也是數一數二的黑街,許多灰色地帶的人也會來一些黑街做着不能見人的生意。
可如今距離爆炸不過兩三個月,街角橫行霸道的垃圾、層層疊疊的用廢鐵搭建的臨時房屋、寸草不生的荒蕪。
越走進這條臨時街道,蘭波就感受到了落在自己和卡莉絲塔身上的貪婪目光越來越多,貪婪的、露骨的,看待羊羔般的目光讓蘭波極度不舒服。
最好現在就有個不長眼的人做出頭鳥,蘭波心想,像這種地方的人,大多數隻要見識過獵物其實并不是所謂的獵物,而是豺狼虎豹就會做回縮頭烏龜。
可蘭波是不會在卡莉絲塔面前無緣無故讓别人去見上帝的。
鐳缽街的地形陡峭,密密麻麻的矮房,作為貧民窟來說,這裡已經算得上還算可以的了,隻是未來就不确定了。
那場爆炸将一切都帶走了,不僅是罪惡,還有權利、生命、土地全都消失殆盡,現在在這裡的也不是原來的住戶,而是變成了法外狂徒聚集地。
政府不會管轄鐳缽街的混亂,更不可能給予援手,那些曾經沒有身份的人,那些過往不堪入目的人,就成了鐳缽街的新住戶。
蘭波完全是被卡莉絲塔半強迫帶來的,他現在就是有脾氣沒地方撒,他都後悔今天問卡莉絲塔那句話了。
但是蘭波顯然不是一個放縱自己情緒的人,他十分迅速的調整了心态。
反正來都來了,之前的目的是查看深坑的中心地帶還有沒有實驗痕迹,還有沒有什麼隐藏的實驗基地。
現在也沒差,再多加一個看看卡莉絲塔會不會有什麼不良反應,反正隻要卡莉絲塔有任何反面情緒,他就立馬提着卡莉絲塔用彩畫集跑路。
但蘭波内心的彎彎繞繞,顯然卡莉絲塔這個小朋友完全沒有理解,她還嫌地上有些髒兮兮的,要蘭波抱。
卡莉絲塔坐在蘭波手臂上,表情皺巴巴的,在這個灰近黑的街道,她的白格外明顯,那雙此刻顯得有些涼薄的灰白色眼眸正好奇的打量着四周。
“站住!不知道這是誰的地盤嗎?要交過路費懂不懂。”
說話的少年看着年齡和織田作之助差不多大,身後跟着一群年齡參差不齊的孩子,嘴上氣勢洶洶,但蘭波就是敏銳的看到了領頭的少年拿着武器的手有些顫抖。
“這就難辦了啊?”蘭波将卡莉絲塔的腦袋扣進懷裡,确保她看不見分毫,才發出了一聲意味不明的話語。
蘭波的右手仍然摁着卡莉絲塔的腦袋,開什麼玩笑,隻要他松手,卡莉絲塔能立刻彈起來。
他的力道不重,盡管是極其強勢的動作,其實卡莉絲塔真沒有感覺到不适。
隻是沒有三分鐘,蘭波便放開了扣住卡莉絲塔腦袋的手。
卡莉絲塔疑惑的看着蘭波,[怎麼了?],有什麼是她不能看的?真是過分。
“沒事呀,就是有些小孩子而已,剛剛已經走了。”蘭波此刻的笑容格外真誠,就像剛剛歎氣的不是他一樣。
[好吧。]卡莉絲塔将信将疑的點點頭,沒有再追問,反正蘭波說什麼都是對的。
确實,那群小孩确實走了。
如果剛剛想要打劫的是成年人,蘭波會用最溫和的方法送人去見上帝,但,那是一群孩子,盡管那是自甘堕落的孩子,他們仍然是孩子。
蘭波隻是用亞空間将那群孩子移動到了其他地方,僅此而已。
雖然蘭波本人并不覺得将孩子送去見上帝這種事情有什麼,可是——他相信神的存在,也希望神可以看卡莉絲塔是個孩子從而庇護她。
盡管蘭波在臨近十月的天氣穿着黑色的高領打底衫、加一件普通的絲綢白襯衫、外穿一件棕灰相間的微絨外套,他的身形依然瘦削,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卻如風一樣,仿佛可以自由潇灑。
這樣的‘病弱青年’懷裡還抱着個五六歲大的孩子,也不怪那群孩子會想去搶劫,在鐳缽街遇見肥羊真的不容易,這兩人的衣物看着就價格不菲。
領頭那個孩子是年幼的異能者,隻是在蘭波堪稱作弊的異能面前,顯然不夠看。
是橫濱政府搭建的吧。
蘭波有些嘲諷的笑出了聲,“真幸運,上帝讓我遇見了你。”蘭波看着卡莉絲塔的眼睛,真情實意的為此而感到開心。
蘭波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讓卡莉絲塔感受到愛的機會的。
那是一個碗狀的深坑,一路走來的下坡路,都是走進死亡中心而已。
以那個圓心為終點,橫濱政府逐漸開始外擴的建了許多用廢棄木闆所搭成的臨時住所,大概是給那些能存活的原住民住的吧。
蘭波的記憶很好,随着越走越近,蘭波越能感受到記憶消失前的絕望,他的腦海裡不自覺開始閃過當初在軍用帳篷裡所發生的一幕又一幕。
原來當初那個護士說的房子就是這樣的房子啊,果然神也在庇佑他,要是讓他帶着卡莉絲塔住在這種房子……
蘭波沒有細想下去,實在沒有辦法想象,自己會讓卡莉絲塔過上這種生活。
看了眼還在懷裡東張西望的卡莉絲塔,蘭波放了放心,沒有表現出明顯抗拒。
饒是蘭波也想不到,對那個中心點産生強烈反應的不是卡莉絲塔,而是他。
蘭波閉上了眼,專注的去捕捉腦海裡所閃過的黑紅色光芒,和模糊不清的呼喚聲。
隻是效果并不好,但對于蘭波來說,總歸聊近于無,有的總比沒有的好。
“我沒事,卡莉絲塔,我太脆弱了。”蘭波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毫不猶豫的賣慘,啊什麼賣慘,對于家人來說那是增進感情的樂趣。
卡莉絲塔擔憂的看着蘭波,那雙灰白色眼眸仿佛要把蘭波看出個洞,[不怕。],卡莉絲塔拍了拍蘭波的發頂。
“這沒什麼好看的,卡莉絲塔,我們回去了吧。”把小孩往上抱了抱,蘭波像是有些無法忍受一般開口。
卡莉絲塔若有若無的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隻是乖乖趴在蘭波肩膀上。
“喵。”三花貓舔了舔自己的爪子,默默跟在兩人身後。
上次卡莉絲塔帶來的陰影實在是大,三花貓隻敢走在一些不會被發現的地方。
蘭波有些憂郁,他怎麼會那麼傻?如果是日本設立的秘密實驗基地,如果是橫濱政府搭建在中心圈的臨時住所……
那麼——答案不是已經很明顯了嗎?
結合着自己看見的紅黑色光芒,蘭波心中苦澀萬分。
這一趟真是沒有白來,雖然之前的猜測和今天所得到結論八九不離十,可是猜測和有依據的事實是不一樣的。
哪怕現在也沒有證據佐證,但蘭波的内心就是告訴他,那些是真實的。
好殘忍啊,蘭波抱緊了懷裡的卡莉絲塔,鼻尖是與自己相同的洗發水的味道。
那麼——别讓他找到實驗基地的證據。
“我沒事,卡莉絲塔,我就是有些累了,請别擔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