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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的孩子總是很粘人,難搞程度直線上升,蘭波有些頭疼的看着委屈巴巴的卡莉絲塔,盡力冷着臉說:“不行,還沒退燒。”
卡莉絲塔将灰白色的眼眸微微眯起,她一手握住蘭波的手心,另一隻手悄悄摸向蘭波身後的遊戲機。
“不行。”蘭波拍了拍卡莉絲塔的手背,拿着一盒遊戲機就丢進了亞空間,“等你退燒了才能玩,現在玩會拼圖吧。”看着小孩委屈巴巴的臉,蘭波十分強硬的将拼圖放在她面前。
“不想玩拼圖就玩積木。”蘭波又拿了一盒積木放在拼圖旁邊,他像個後媽一樣,面色冷峻。
[喔。]卡莉絲塔被打了手背也不再執着打遊戲了,盯着面前的拼圖,像是要盯出個花來,可惜再怎麼看,拼圖也不會變成紅白相間的遊戲機。
她推了推積木,趴在桌子上側臉看蘭波。
“快點好起來吧,你的臉色真的很差。”蘭波皺着眉,擔憂的開口,卡莉絲塔已經燒了兩天了,一到晚上就高燒,一說到要去醫院,就鬧脾氣,生怕蘭波将針紮到她身上。
饒是卡莉絲塔,聽見這話也詫異的擡頭看着蘭波,她照鏡子時候也沒有這種感覺啊,而且她其實并不難受,隻是溫度高而已。
[在家好無聊,拼圖也好無聊。]卡莉絲塔拿起拼圖,毫不猶豫的開始複原,她側過頭看了眼陽台窗外,外面也好冷,[不喜歡冬天。]
“那明年冬天,我們出去外面旅遊好不好?”蘭波笑着開口,看着眼前精緻可愛的孩子活潑的小抱怨。
卡莉絲塔有些奇怪的看了蘭波一眼,蘭波是一個矛盾的人,在她眼裡,面前的蘭波像個複雜的毛線球,如果她是貓咪的話一定會忍不住上去撓兩下。
[如果你記得的話。]卡莉絲塔沒有再看蘭波,隻是低下頭去弄拼圖了。
沒過多久,卡莉絲塔舉起了看完成的拼圖,[我弄完了。]她百無聊賴的歎了口氣。
“這麼厲害呀,要不要畫畫?”蘭波一手将卡莉絲塔攬在懷裡,溫度有些高了,他用手背探了探卡莉絲塔的額頭,開始一點點找讓卡莉絲塔感興趣的事情。
[不想畫畫。]說到畫畫,卡莉絲塔又想到了給拉蒙塔涅叔叔的那副畫,也不知道找到人沒有,蘭波收走了她的手機,等病好了再過去問問好了。
“不想畫畫呀,那就睡個午覺吧,說不定起床就退燒了。”蘭波摸了摸卡莉絲塔的汗巾,有些無奈的開口,孩子太難哄了。
在畫畫和睡午覺之間,卡莉絲塔很有脾氣的選了畫畫,别開玩笑了,她這兩日都不知道被蘭波哄着睡了幾次午覺了。
蘭波替她架起了畫闆,将顔料放在一旁,“來畫畫吧,我處理點工作上的事情。”說完就從亞空間拿出了電腦與手機。
人在空閑時候更容易胡思亂想,蘭波總是希望自己忙起來,做什麼也好,他不能停下,他也無法停下。
這幾日照顧孩子雖然很累但也很甜蜜,隻是這種裹着糖漿的山楂并沒有将蘭波的頭腦沖昏。
[好。]卡莉絲塔開始思考着畫些什麼,混出棕紅色的顔料,開始大面積鋪色,腦海中回憶着厄爾庇斯的樣子,卻除了一片黑與棕紅色的頭發之外,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隻能憑借着感覺落筆,她的用色很大膽,但是卡莉絲塔對于成品很滿意,在她的印象裡,厄爾庇斯就長這樣,她将畫放在一旁,又開始了下一副繪畫藝術創作。
時間過得很快,蘭波看着手機上的時間已經差不多到了五點鐘了,從多封文件中脫離。
說是工作,其實是釣魚去了,用那份密密麻麻龌龊事的高官把柄,換取一份秘密檔案,虧心事做多了,總有人心虛,蘭波隻需要靜候佳音。
隻不過他更在意另一件事,他想起了gss首領告訴他的描述,金發、藍眸、長得很漂亮,他不知道那個在實驗室的少女是否也是藍色眼眸,可他曾想起過那個一個金發少年,他有着一雙幽深的藍色眼眸,長相卻是張揚桀骜如同潇灑的神明。
隻要每每想起那個少年,他的大腦就會刺痛,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悲傷情緒,每每想到對方死寂的眼眸,他就忍不住想要流淚,想要沖上去給他一個擁抱。
‘你到底是誰呢?是我的親人?是我的朋友?又或者是我的夥伴?你是否還記得我。’蘭波憂愁的想,如果重要為何不尋找?
他的内心告訴他,隻要找到了【荒霸吐】,隻要找到了過去的自己,他就可以帶着三個弟弟妹妹回到法蘭西,給卡莉絲塔最好的科技改善身體,隻要回到法蘭西,他就可以找到那個少年。
可是他的異能告訴他,不行!現在還不是時候,他不能回去!他還有事情沒做完,那就先把卡莉絲塔身上的問題先解決完吧,不管回到法蘭西這個決定是好是壞,他都得回去。
〖你們看上一集的片尾彩蛋了嗎?我靠,那把西洋劍不是塔拉的生日禮物嗎?〗
〖是啊,她舉起了‘母親’贈的劍,揮劍斬殺自由路上的阻礙——‘母親’。〗
〖那個時候的塔拉看着好冷漠,而且身體還挺健康的啊,怎麼到了正片裡就那麼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