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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沙沙的書寫聲重新在室内響起,室外的雪逐漸停下,金色的立方體罩住了整個休息室,确保一點聲音都不會吵到熟睡的卡莉絲塔。
蘭波捏了捏自己的手腕,從牆上拿起自己的黑色長外套,披在身上就出了門。
他徑直走到織田作之助所在的辦公室,沒有部下敢攔他,他輕輕推開門,與謝野晶子和織田作之助都在裡面。
“阿爾蒂爾?”織田作之助率先望向他,不明白這個時間點蘭波怎麼會出門,“kari呢?”
“睡着了,我想和你們聊一聊。”蘭波坐在了單人沙發上,左右腿交疊,雙手交疊放在膝上。
與謝野晶子驟然笑了一聲,她語氣有些不善的說:“我以為你會把事情全都埋在肚子裡,就像之前一樣,隻要事情沒有發生,就全當不存在。”
“抱歉,晶子。”蘭波從亞空間拿出電腦,打開自己所整理出的文檔放在兩人面前,他的面色有些蒼白,眼底還有些泛青。
在兩人查看文檔之際,如同大提琴般的聲音倏地響起:“我必須抓到N,我也有必須回到法蘭西的理由,我要搞清楚整件事。”
“就像你們看到的這份殘頁,這都是不完整的,既然N手上就有一個實驗體,那麼他一定有特殊手段可以控制住這些實驗體。”蘭波虛僞的笑了笑,冷峻的面容此刻不複往日溫柔。
他繼續用着那無比動聽的聲音開口:“我不相信那是卡莉絲塔的起源,我是相信神的存在,可我不信任所謂的人造神,那隻不過是人類的妄想。”
“從這些資料上出發,如果那群研究員有特殊手段,那麼不排除他們也可以再複制一個厄爾庇斯,既然沒有死還提前轉移了,那麼他們手上的資料都應該留有備份才對。”織田作之助摸了摸下巴,開始思考自己做獨立鲨/手時有沒有聽說過這些。
“○○是個肮髒的國家,我已經有派人去調查N的位置了,我不僅需要找到N,我還要他的屍體,死亡?太輕松了,他最好祈禱自己是個異能者。所謂的【厄爾庇斯】、所謂人造神,那充其量是個能量團而已,有什麼孩子?能有什麼孩子?”蘭波嘲諷的開口。
蘭波倏地扭轉了語氣,他說:“我或許是個特工,也可能是個諜/報員,我能遠渡橫濱,一定是有特殊目的,但我的目的能是什麼?”
織田作之助有些啞然,他剛想開口,就聽見蘭波繼續自答自話,“我的異能力彩畫集,不僅僅那麼簡單,我可以讀取異能屍體,将其成為我的異能傀儡,你們知道的,能派出這樣的異能者來此,隻有可能是為了那兩個實驗體或者異能道具。”
“戰争是殘酷的。”一直沉默的與謝野晶子突然開口,她垂落着眼睫,遮住了那雙赪紫色的眼睛。
蘭波低低的笑了聲,像是嘲諷,“是啊,戰争是殘酷的,我的内心已經隐隐有了預感,我不管你們是否願意,但是我一定要帶你們回法蘭西,你們的未來不該止步于此。”
織田作之助應了一聲,又将話題拉了回來,他說:“kari很多時候都在盯着空氣發呆,她能看見很多東西,可這些東西究竟是什麼?甚至我們都不清楚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我不知道,這些都隻有N與那個代号不明的研究員知道了,就像消失不見的【荒霸吐】。”蘭波搖了搖頭,他有些憂愁。
但是既然說到代号不明的研究員,蘭波驟然冷笑兩聲,他用着冷漠的語氣說:“你們知道伊莉斯塔拉嗎?”他的聲音要比窗戶上的結冰寒冷。
織田作之助認真的思考着這個名字,随後他十分肯定說:“我并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她有什麼問題嗎?”
與謝野晶子接着織田作之助的話繼續開口:“她的名字不像本地人,或許可以查查國外。”
“厄爾庇斯所謂的孩子,卡莉絲塔的失語……就是她所設立的所謂保護。”
“我曾經夢見過卡莉絲塔的曾經,那是一個實驗室,我并不清楚那是否是鐳缽街那個實驗室,但是我看見了一個金發的少女,而卡莉絲塔就安安靜靜睡在滿是液體的罐子裡。”
“按照卡莉絲塔對伊莉斯塔拉的描述,金發、藍眼、美麗,再結合伊莉斯塔拉對卡莉絲塔的情況如此了解,能針對性的設置這種,我很難不懷疑伊莉斯塔拉就是那名代号不明的研究員。”蘭波勾起一抹冷笑,對待卡莉絲塔的事情,他總是無法用善意的心态去看待事情。
“所以你沒有想過要告訴kari,對麼?阿爾蒂爾。”與謝野晶子有些沉默的摩挲着自己的袖口,她想聽見一個怎麼樣的回答?她不知道。
“如果你說出生,卡莉絲塔的确不清楚自己的出生,自己的過往,但這些并不重要,卡莉絲塔太過堅強也過于堅強,她比你想的要愛自己,晶子,她并不在乎自己是否是人類,卡莉絲塔甚至不希望自己做一個人類。”蘭波瞥了眼神色莫名的與謝野晶子,倏地反應過來對方在擔憂什麼,他沉聲安慰:“那些過往并不重要,最重要的如何堆砌自我。”
“那麼伊莉斯塔拉呢?卡莉絲塔知道嗎?她知道這是保護嗎?她認為是保護嗎?”與謝野晶子垂眸,纖細的手指卷着自己的袖口。
“卡莉絲塔認為是保護。”蘭波沉默良久後,才倏地開口:“伊莉斯塔拉的事情,等我弄清楚這個人是神是鬼後,再做決定吧。”
織田作之助說:“誰對kari造成傷害,那就報複回去好了,這個世界上沒有寬恕,隻有報複。”少年冷冽的嗓音,訴說着冰冷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