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異能就猶如一個人的本質,更别提如今是異能大戰過後的敏感期,所以沒有人會試探得如此直白,也不會有人傻到廣而告之。
隻是事情怎麼會那麼簡單,了解了卡莉絲塔又能怎麼樣?眼下還有更好的法子嗎?有的。
但——
在這裡的三個都不是人,更别提其中一個還是剛清醒沒多久的稚兒。
02打斷了想要開口說話的‘卡莉絲塔’,笑着說:“如果你非要明白,那你可以把我理解卡莉絲塔的異能。”
“不,你不是,你隻是屬于這個身軀這個特異點。”,說着說着,魏爾倫突然露出一個真情實意的笑容。
他說:“你是自由的,你擁有自我。”
由言語所組成的異能在起效,命運的紡織線從這一端連接到另一端,它是有形的,環繞在‘卡莉絲塔’身邊,寸步不離得絞緊她的四肢。
魏爾倫從座椅上起身,理了理自己的風衣,一雙帶着哀傷祈求的钴藍眼眸落在‘卡莉絲塔’身上,他快速上前,伸手想要觸碰對方,卻隻摸到了此刻不該存在的“屏障”。
即是新生,亦是靈魂的終點。
思緒漸擴、時間回推,命運有時候就是很玄妙!
——
倫敦的全面封鎖其實并不能将魏爾倫怎麼樣,隻要他想,擁有重力異能的他在這個世界上簡直來去自如。
于是,就當他踏進這片異能空間之時,異能的主人迅速察覺,并且拉開了與他的距離,空間極速變化,眼前一頓頭暈眼花,再一眨眼,自己早就從東走到了西。
“柯南·道爾。”,赤紅色的光華流轉指尖,它順着魏爾倫手指的弧度流動着,像條毒蛇般纏上主人的脖頸。
呢喃聲逐漸被清風吞沒,幹啞的嗓子無法再也說出話,命運又一次上演,隻是這次,人與人、物與物變了位置,他從被拯救者踏上拯救者的位置。
“阿爾蒂爾……請告訴我。”,魏爾倫疑惑着,詢問着那個不會給他答案的人,他問:“我應該怎麼做?”
他沒有直面過柯南·道爾的異能,卻隻是聽聞,對方是蘇格蘭當之無愧的最強者,當然,能坐上鐘塔侍從的最高位,隻憑借異能是完全不可能的。
這麼想着,魏爾倫内心絲毫不敢松懈,宛若毒蛇的異能被抽絲剝繭,随手甩在建築物之上,覆蓋住它的表面,以一種極其詭異的方式将地面移平。
“放肆!你是哪裡來的異能者!鐘塔下了命令不知道嗎?”,身着深色制服的實習二等騎士不滿的看着肆意妄為的魏爾倫,話語中帶着高高在上的嘲諷。
自打從牧神的手底下逃出來後,已經很久沒有人用這麼趾高氣揚的語氣和他說話了,魏爾倫眯了眯眼,有些煩躁,就算是牧神又或者是波德萊爾!說話也從不這樣,他們頂多口蜜腹劍、笑裡藏刀。
異能和擁有者是息息相關的伴生。
魏爾倫煩躁不已,手上的異能也不沒了輕重,代表重力的赤芒不留情面的将敵人一掃而空。
“今天真是好天氣,就連‘紳士先生’都能滿地爬。”
一舉一動中盡顯法國人的潇灑随意,擡腳跨過殘骸斷壁,魏爾倫有些嫌惡的皺了皺鼻子。
目前的情況沒有時間給他挑剔,先解決了眼前的問題再說!
但,就在魏爾倫想要更進一步的時候,空氣中突然出現了别的異能氣息,仿佛從未存在卻又同處現實。
魏爾倫當機立斷,迅速向後幾步,第一時間回收自己的異能,雙手環繞着不祥的紅光,肌肉緊繃、做足了攻擊姿态,準備随時開打。
熒點忽閃,瑩藍色的光子從空中逐漸成形,一個矮矮瘦瘦的孩童剪影就這麼出現在空氣中。
随着粒子的填充,對方逐漸從虛幻變為真實,淡色的藍充盈了孩童全身,卷曲的藍色長發披落腰後,或許是不适應,‘他’先是眯了眯眼,迅速打量着周圍的環境,确認沒有威脅後,這才看向魏爾倫。
清脆的童聲在魏爾倫耳邊響起:“我知道你在找什麼,魏爾倫先生。”
“喔?”
從喉腔裡擠出一個意味不明的語氣詞,魏爾倫有些不信邪的繼續催發異能的使用,但是異能給他的反饋卻很奇怪。
——【很抱歉,我已拒絕。】
一眨眼功夫,藍影一閃,02就已經變換了位置,他站在魏爾倫身側,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
就在魏爾倫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馬上要強行突破身體的本能反應,給02看看人生百态,知道為什麼花那麼紅天那麼藍的時候。
02才慢悠悠說道:“維吉爾、厄爾庇斯、荒霸吐——你和荒霸吐的異能重疊後會相互抵消,厄爾庇斯卻無視你的重力規則。”
“我來請你幫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