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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去攔。”
四個字如定海神針,秘書長的心徹底落在了肚子裡,他擦了擦額角的冷汗,強裝鎮定道:“那——克裡斯蒂騎士那……”
柯南·道爾頭也沒擡,聞言也隻是擺了擺手,示意秘書長先離開,“莎莎她,終究還是克裡斯蒂,你明白我的意思,做該做的吧。”
秘書長點了點頭,繼續補充道:“克裡斯蒂騎士、已經坐上了前往蘇格蘭的專機……”
“嗯,将格蘭丁小姐送回研究所,派人二十四小時全面看守,等阿加莎回來再另下處置。”
柯南·道爾将最後的吩咐說完,秘書長也不再猶豫,應答一聲後就轉身離開,臨走之前也不忘帶上休息室的門。
伴随着“咔哒”一聲,屬下徹底離去,這位在帝國裡久負盛名的鐘塔現任領導者才緩緩洩了一口氣,像是徹底抛開僞裝,柯南·道爾有些頹廢。
許久過後,房間内才響起男人低沉的磁性嗓音:“真是好算計啊。”
*
此刻,隸屬法國特殊部門[巴黎公社]的私人機場内,兩名容貌平平、氣質卻十分出衆的男子早已坐在候機位等候了許久。
直到看見穿着厚實的黑發青年被工作人員簇擁着從裡往外走,兩名男子這才不緊不慢從位置上起身,以方便更好觀察。
也就這時,他們才看見跟在黑發青年身後,如小雞仔跟雞媽媽似的兩個少年。
隻是從外貌來說,幾人的長相并無半分相似之處,可波德萊爾就是覺得他們的思想與精神完全契合。
“好了,人也見到了,阿爾蒂爾的确是正常的狀态,等會教會和特務科可不止是派人來閑談那麼簡單,事情解決了,你想怎麼打怎麼罵都沒可以。”
雨果拍了拍波德萊爾的肩膀,盡量安撫着對方的情緒,他當下長歎了口氣,意味不明道:“魏爾倫也要帶着那個孩子回來了,别忘了伏爾泰那還有個中原中也呢,生氣也别現在生,等會隻會更氣。”
是的,沒錯,此刻在這裡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兩個相貌平平(重點)的青年就是波德萊爾和雨果。
雖然嘴上說着責怪的話語,但其實本質還是因為擔心吧,沒有哪個為人父母的不擔憂自己的孩子,更别提蘭波還在外“流浪”了半年。
雨果看了眼還在緊咬牙關不肯松手的波德萊爾,剛想繼續說些什麼,就感受到了如芒刺背的目光,他不着痕迹地四處打量了一會,最後對上了一雙宛若一潭死水的藍色眼眸。
“怎麼了,作之助。”
蘭波見織田作之助有些炸毛,蹙起眉詢問道:“是哪裡不舒服?”
織田作之助搖了搖頭,盯着波德萊爾兩人的背影說:“他們……給我的感覺很奇怪。”
順着織田作之助的目光,蘭波蹙起的眉驟然松開,指尖撫摸過少年柔軟的紅發,溫和的聲音響起,“嗯,那是我的老師,你會認識他的。”
與謝野晶子半合着眼,倏地出聲道:“那他們是戀人嗎?”
“不……”,蘭波陷入沉思,但很快從思考中抽身,他看着漸行漸遠的兩人,輕聲道:“戀人這個詞語太過局限了,有愛、有情,但不是愛情。”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無法用言語去描述的情感,而愛情,隻是最不起眼的那一個。”
而跟在幾人身後,晚了幾步路的莫泊桑聽見這話隻是詫異的和伊森尼爾對視了一眼,就心虛地挪開了視線,開始四處打量。
他有些垂頭喪氣道:“居斯塔夫又沒有來接我。”
伊森尼爾先是看了眼蘭波,這才開口安撫:“這才哪到哪?你還有我呢。”
随行的人越來越多,大家仿佛天生耳聾目盲,沒人敢去指點莫泊桑和伊森尼爾的相處,就連蘭波,都是一副眼不見心不煩的姿态。
幾人很快出了機場,專車早已在機場外等候多時,蘭波三人被簇擁着上了位處中間的車輛,而莫泊桑兩人着負責領頭車。
回公館的途中,被人在關卡裡攔截了好幾次,蘭波有些倦怠的捏了捏鼻梁,不用猜也知道,攔截的人是哪個組織。
後半路路程很順利,順着路線左拐右拐,最後拐進了一個小巷子入口,車門被打開,蘭波帶着自家弟弟妹妹下了車,内心一時之間有些感慨。
也不用伊森尼爾提醒,蘭波就帶着人從一旁隐蔽的小門走了進去。
織田作之助牽着與謝野晶子,沉默地跟在蘭波身後,他沒有随意的四處打量,隻是在内心思考這裡的異能者究竟有多少,聊崩了又有幾分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