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對方無奈道:“可惜的是老闆隻在橫濱,但是我們接下來的行程卻不包括前往日本這一事件。”
回憶結束,所以蘭波還是沒有忘記給魏爾倫強行安上反指令裝置的想法。畢竟中原中也目前就呆在法蘭西,并且還在伏爾泰的眼皮底下,很難受傷或者是被突如其來的敵人控制。
但卡莉絲塔和魏爾倫可不一樣啊!他們出行可是堂堂正正的用着自己的身份信息,一沒掩蓋樣貌二沒盜用身份。所以誰知道身邊的這些“遊客”又或者“本土人”是什麼牛馬鬼神呢?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可以說,那雙耳釘已經不僅僅是魏爾倫的生命保障那麼簡單了,那更是蘭波的精神慰籍啊!
這麼算下來,蘭波可不得着急嗎?萬一晚了幾分鐘,那些當初沒炸死的餘孽同黨忽然水靈靈的念着指令就出來了怎麼辦?
人類的本質果然是雙标!卡莉絲塔津津有味的看着蘭波和魏爾倫的内心活動,不經在内心吐槽着兩人。
自己有危險就無所謂是吧?魏爾倫有危險就不行不行是吧?真是好樣的,蘭波先生。
但被卡莉絲塔腹诽着的蘭波先生隻覺得背後有些發涼,于是他摸了摸自己有些冰涼的手和臉,毫不猶豫的怪罪到了哥本哈根這無法理解的晝夜溫差上。
哪怕現在已經沒有那麼怕冷了,但這并不妨礙蘭波接受保爾和妹妹向他投來的關愛之情啊!
魏爾倫身上總是暖呼呼的,像一個時刻移動的熱源!這一點并不是蘭波的錯覺。
一隻溫熱柔軟的手輕柔地扣住蘭波漂亮纖細的手,随後指節穿過縫隙,指腹摩挲着青年光滑的手背。
綿綿不絕的暖意從手掌穿進血管,不斷流進他砰砰作響的心髒。
[我也要牽!],卡莉絲塔不滿的瞪着魏爾倫,直截了當的拉上蘭波的手。
魏爾倫輕笑一聲,下一秒就像抱小孩一樣把卡莉絲塔一把抱起。好吧,卡莉絲塔的确是個小孩。
青年九轉十八彎語調配着優雅的嗓音在卡莉絲塔耳邊響起,聲音無比動聽。“你有些無精打采的,容易丢,還是我抱着你更安全。”
還能怎麼辦呢?卡莉絲塔想:她現在隻是個身高隻有一米的小蘿蔔頭呢!還能打過這個差不多兩米的巨人怪嗎?
于是,卡莉絲塔很惆怅的發問:[阿爾蒂爾,我要什麼時候才能長高。]
蘭波縮了縮身子,夜晚的空氣總是彌漫着一股陰冷的味道,他安撫道:“那就要多喝點牛奶了,還有多曬太陽多運動。長高這件事着急不來。”
聽見蘭波的回答,卡莉絲塔有些蔫哒哒的靠在魏爾倫的頭側,青年柔順的金發與她緊緊相帖。她對周圍的一切都不怎麼感興趣,不過看見蘭波和魏爾倫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還是決定了不掃興。
但是她的變化怎麼能瞞過距離她最近的魏爾倫呢?隻是在夜色的遮掩下,金發青年眸中的不明情緒被很好遮掩,再加上對方又十分快速調整好了狀态,這才沒被蘭波察覺。
不得不說,夜晚的哥本哈根簡直像個發光的球!卡莉絲塔無語的閉上了眼,腦海中是揮之不散的一圈又一圈七彩熒光燈,還有如同暴發戶似的挂滿每層樓的暖光吊燈。
這下好了,不掃興也要掃興了。卡莉絲塔揪了揪魏爾倫額角處往下編着的辮子,深深的歎了口氣。她想:怎麼會有一個地方白天與夜晚的差距那麼大呢?
魏爾倫小聲說:“是覺得有些無聊嗎?要是困了就睡吧,卡莉絲塔。”
晚上的人還是很多的,更别提蘭波一行三人漫步的街道還是極其繁華的商業街道。
也不知道其他人腦補了些什麼,一路上投過來的奇怪目光倒是不少,還有人想要和他們合影的。
夜晚的風是很涼,但吹起來也很舒服,魏爾倫的肩很是可靠,懷抱也極其溫暖,周圍也沒有什麼刺激性氣味,隻有行人的竊竊私語聲。
肩頭的重量突然加重,孩童平穩短淺的呼吸聲慢慢占據整個左耳。魏爾倫沒敢做太大動作,他拉了拉蘭波,緊張的說:“卡莉絲塔睡着了。”
的确,這情有可原,作為一個身體僅有六歲的孩子,她的精力是有限的,更别提今天一整天幾乎都在路上,連午覺都沒來得及睡。
蘭波知道魏爾倫在擔心什麼,他改牽手動作為挽着手臂,用僅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那我們先回去吧。他們不會做什麼的,況且,我們現在也隻是普通人而已。”
“啊……好。”,魏爾倫胡亂點頭,雖然知道親友可能是在迷惑敵人,不過這還是太熱情了一點吧!
他有點不适應的動了動手臂,簡直感覺自己像一顆無法動彈的樹,身上挂着一個樹懶,樹枝上還抓着一個死不松手的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