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卡莉絲塔把自己的注意力從中原中也褲子上挂着的鑰匙挪開,心中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
[我就是一個小孩子啦,哪裡有那麼多事情要幹噢。我才不要成為魏爾倫那樣的社畜!也不要成為蘭波那樣的——]
卡莉絲塔似真似假的抱怨着,踩着可愛的小雨靴就往前走。
“不要走那麼快,小心地滑。”
中原中也連忙跟上,這麼一打岔,剛剛發生的小插曲就被輕而易舉的翻篇了。
[是中也你走的太慢了。]
雨水滴落在傘面上的聲音很有規律,順着傘面的弧度,它打濕了枯萎的玫瑰花。
“什麼嘛,這明明不是玫瑰啊,這是薔薇吧,雖然兩者長的的确很像。”
中原中也蹲下身,捏了捏薔薇花已經被壓彎了的花梗。
卡莉絲塔不以為的擺着手說道:[但是在這裡,它就是玫瑰吧?]
畢竟這座神秘島不管是從哪裡看都很古怪啊。霧氣彌漫之下仍然可以看見中央高塔頂上亮着的微弱白光,一閃一閃的像是電路老舊後産生的不安全反應。
[就連人類都要被分成三六九等界定範圍,我有時候真的懷疑這個島的主人究竟是不是人類了。]
也幸好卡莉絲塔不會說話,也因為霧氣太大的緣故,她現在所用的文字都是直接飄到中原中也面前的。
中原中也無語道:“你搞得好像我們不是人類一樣。”
他隻覺得卡莉絲塔的思想奇怪又扭曲,以一種高高在上的視角俯瞰衆生,這實在是讓他不舒服。
兩人陷入一種詭異的安靜氣氛,在霧中隐藏自己存在的青年揉了揉額角,一束早有準備的花束出現在了他的右手中。
卡莉絲塔和中原中也似有所感,往青年所在的位置投去目光。
他們早就發覺這霧氣不對勁了,隻是出于幼齡兒童玩鬧心态,卡莉絲塔并沒有将此當一回事。
這一趟出行是由伏爾泰所推動、蘭波與魏爾倫所實施的,中原中也挂在褲子上的那把鑰匙是特殊記号。
蘭波所做的目的大概率就是想要見到這把鑰匙的主人,但魏爾倫的态度卻更像是嫌惡、嘲諷,似乎很清楚這座島的實質。
他們昨天上島時,可是晴空萬裡無雲,但也就一晚上的功夫,今日就開始下暴雨、起大霧還有刮台風了。
也就說明這個島的主人并不希望他們出現在其他旅客的視線中,但究竟是旅客還是其他什麼的人,目前還難以界定。
如果這個島主并不歡迎他們,那昨天他們上島時明明有更多種方式阻攔吧,何必多此一舉呢?
卡莉絲塔看着面前這個從霧中緩緩走出的綠面具青年,突然勾唇一笑。
除非——
神秘島隻有一個主人,可這座島卻不止有一個話事人,甚至這個島主可能患有某方面的心理疾病……
青年與其他的工作人員穿搭并不相同,至少他還擁有一件黑色西裝外套,他撐着一把極其眼熟的透明雨傘,傘邊還帶着一圈綠色的花邊。
“你們迷路了嗎?”
面具上并沒有洞,聲音卻從四處聚集飄了過來,十分詭異。
中原中也擋在卡莉絲塔面前,明明此刻雨聲嘈雜,這很不對勁,對方給他的感覺很奇怪,但又說不上來是哪裡奇怪。
[可能是因為他已經死了吧。]
有些冰涼的雨水滑過臉頰、鎖骨還有脊背,凍的卡莉絲塔打了個寒顫。
青年像是沒看見兩個孩子之間的暗流湧動,周身散發着溫柔的/劃掉/“聖父”/劃掉/氣息。
他走近了幾步,語氣含笑輕聲細語說:“我是那邊那家禮品店的店長,你們可以稱呼我為阿羅納克斯,我有個孩子,也和你們一樣可愛。需要我送你們回去嗎?這裡可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