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杜芳鳴說:“有你這麼漂亮的秘書在身邊,我看其他女孩很難入他的眼啊,馨小姐,不如你留在我們這兒做發牌荷官,我給你們秦先生的貨,就還有商量的價。”
藍绮眼珠子都瞪大了!
手掌一下壓到賭桌上:“杜老闆,請您注意一下身份。”
說實話,藍绮一點都不怵這些賭徒,她老闆是秦知阙,坐在她身邊的是寸馨,身份說出來能壓死杜芳鳴。
隻是大家都不想用武力解決問題。
畢竟進賭場之前,寸馨小姐交代:“我三叔公說過,生意場上,山水有相逢,不要鬧僵,誰都不想結仇家。”
寸馨此時唱紅臉,溫柔擡了擡藍绮的手,笑道:“杜老闆,秦先生要是肯把我留在這裡,說明我在他那兒沒什麼地位,價格,您肯定不會跟我談了,如果他舍不得我,那我還是有些話語權的,您跟我談,說不定我還能說服他。”
杜芳鳴手裡的雪茄虛空指了指她,笑道:“好,那既然馨小姐留不下來,價格也沒得談了,我開的價,隻好讓您去「睡服」秦先生咯。”
“對呀,我今晚就回去告訴他,别買了。”
杜芳鳴面色一僵。
她無所謂買不買,杜芳鳴得想好怎麼松口了。
寸馨還笑嘻嘻道:“開始吧,發牌。”
就在她放籌碼的時候,藍绮立馬上手握住了寸馨小姐的手腕,用一種苦苦哀求的痛苦表情說:“小姐,求您了,别賭,不然老闆炒我們鱿魚。”
“這件事辦不成,他難道就不會炒我?放心,他隻會炒我一個人。”
藍绮還是死抓着小姐的手不放,幾乎要跪下,壓聲勸道:“小姐,您能讓杜芳鳴出來談判已經是大功一件,他開這種價格就是要先生親自跟他談,您不如跟先生說一聲,讓他來一趟?”
“那就是我能力不足,去求他?不要。”
寸馨知道杜芳鳴看不起她,隻是礙于介紹人的面子和她背後的秦知阙,所以她剛拿秦知阙的黑卡出來刷完籌碼,杜芳鳴就來見她了,她又不能拿自己的身份壓他,等等……
“杜老闆,我阿爺在檀香山有一處祖宅,他過世後就由我來繼承,但太遠了,我一直沒去,如果我這盤輸給你,我就把祖宅讓了,如果我赢了,古董歸我。”
這時,杜老闆的眼神都精光了:“你老闆的生意,你賠上祖宅?”
藍绮感覺到寸馨小姐根本不顧他們的死活了。
寸馨此刻開啟了胡言亂語模式:“诶,以小搏大,我也就有這套祖宅了,你以為我為什麼要給秦知阙當秘書?我喜歡他,但是偏偏人家要娶名門望族的千金,我隻能讓他看到我的價值,如果這次我能從聲名赫赫的杜老闆手裡買回古董,在他眼裡,我就不止是個随時可以扔掉的女人,同理,如果我在秦知阙那兒有價值,杜老闆,我受了您這次的恩,還怕以後做不成生意嗎?”
站在杜芳鳴的角度來講,誰都不想隻做一次性的買賣。
寸馨最後溫溫柔柔地給杜芳鳴加了一劑強心針:“您這兒恐怕什麼破銅爛鐵都收了,如果能上拍賣行,又怎麼會留到現在,這筆生意達成,往後,還怕其他東西流不出去嗎?”
杜芳鳴看着寸馨,無論男人還是女人,要起家,都得找助力,而他,就喜歡秦知阙這種做幹淨生意的商人。
他油鹽不進,但是他的女人,倒是可以投資的。
“馨小姐一面之詞,不太可相信,我得看看你的決心。”
寸馨推出所有籌碼:“您看到我将祖宅這個籌碼壓上了,這就是我的決心。”
杜芳鳴搖了搖頭:“祖宅我收多了,你肯讓出來說明比不上這件古董值錢,不如這樣,你輸了,咱們賭場這兒有個舞台,你上去表演個冰水濕身。如果赢了,我把東西給你。”
一旦輸了,那就是投誠。
到時候有照片留底,也就是把柄,是一路人了。
藍绮瞳孔睜大,手已經去将籌碼全部裹了回來。
“好。”
寸馨直接站起身,将手裡的賭牌掀開,對方也攤牌了,寸馨意料之中地輸了。
杜芳鳴頓時笑出了聲:“好,我看到了你的誠意,以後我們這兒的好東西,就給你們先挑,你們出價。”
藍绮當場崩潰,江承眼睛都紅了:“小姐,不行啊!”
這怎麼行,要當場表演什麼冰水濕身,那麼多人,簡直就是侮辱!
藍绮手抖着給秦知阙打電話,直接哭了出來:“先生,大事不好,您快點來救小姐吧!”
秦知阙的聲音淡淡地自聽筒裡傳出:“她都沒到求我,看來不是什麼大事。”
“賭牌輸了,寸馨小姐先翻了底牌,對方出千赢了她,要她去……去上台表演什麼……濕身!”
藍绮一走出賭場,就拿回手機給秦知阙打電話,這兩人怎麼一個比一個坐得住啊!
她難過道:“先生,小姐都為您做到這份上了,您就不能來幫幫她嗎?原本那個杜芳鳴根本不肯談價的,就是小姐說她喜歡您,她其實就是想向您證明自己的能力,如果杜老闆肯幫她這一回,她答應以後會睡服您跟他做生意。”
藍绮話一落,聽筒裡的秦知阙語氣恐怖得能将人的脖子擰斷:“你告訴杜芳鳴,他要是敢讓寸馨上台,我就能讓他的賭牌即刻吊銷。”
藍绮吓得摸了摸脖子,而後便聽見秦知阙在那頭朝人沉聲吩咐:“馬上調度飛機,我現在就要去南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