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女士的兩個牌搭子會全自動的給她喂牌,點炮一點一個準,根本輪不到他來表現!
關鍵是兩位阿姨的水平十分高超,輸牌輸得無比自然,給到江女士這邊的情緒價值拉滿。衛長流甚至覺得,奧斯卡都得欠兩位一座影後獎杯。
這演技,連他這個三金影帝都自愧不如!
衛長流需要做的隻有,按他的水平正常發揮……
換句話來說,閉着眼輸錢就是了,反正睜開眼也赢不了……
一場麻将打得賓主盡歡,江女士當場就把赢來的錢均分了,還倒貼上了一份宵夜。
從牌桌上下來的衛長流,神情都有些恍惚。他看着旁邊悠閑嗑瓜子的江眠,神情欲言又止。
江眠見狀對他擺擺手:“習慣就好了!”
這場面江眠見多了,已經提不起她的半點興趣了。倒是江女士,這麼多年來,一直樂此不疲。
衛長流吭哧半天,才憋出來一句話:“咱媽……真有個性!”
江眠嗤笑一聲,對此不置可否。她扔掉手中的瓜子,拍拍手站起來,對衛長流說:“你先去休息吧,我找媽有點事!”
他們要在這留宿一晚,睡睡那個小豬崽子早就已經睡了。
***
“叩叩叩……”
江眠敲響江晚女士的房門。
“進來!”屋内傳出江女士的聲音。
江眠于是推門進去。
見到江眠,江女士并不意外,“我就猜到你要過來,說吧,什麼事?”
然而,江眠卻變得有些遲疑,她斟酌着語句,最後問道:“我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衛長流帶着睡睡找上門來的時候,就說過,她不是人。
但當時的江眠并不以為然,還以為他是在罵人。後來知道不對勁了,卻也一直沒找着機會問出口。
江眠在私底下有過很多猜測,她會不會是什麼外星生物,或者就幹脆是海馬成精了。
不怪她這麼想,據她所知,海馬就是雄性生崽的,這不就對上了!
她甚至還特地去查了些資料,看到了雄性海馬産子的記錄片。
好家夥!!!
這海馬産子跟機關槍掃射一樣的,一噴就是一堆崽。
江眠下意識地就将衛長流的臉代入其中,場面相當震撼,雷得她一身雞皮疙瘩……
這次回家,她是打着找江女士一問到底的算盤來的。
“哦,這事啊……”江女士恍然大悟,難得地有些不好意思,“一直忘了告訴你,其實你是類人。”
“類人???”
江眠覺得這個詞很微妙,像人但又不是人。
沒等她發出疑問,江女士就自顧自地說了下去,“當初女娲造人不僅僅是捏出了男人和女人,其實還有第三類,叫類人……”
“類人無所謂男女,都可以讓自己的伴侶懷孕。”
“不過後來,類人慢慢的消失了。”
江女士頓了頓,似乎想要緩解氣氛,于是說了個冷笑話,“畢竟,兩性關系中是容不下第三者的……”
江眠:……謝謝,有被冷到。
聽到江女士的話,江眠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那生我的是?”
江女士冷哼一聲,摸了摸自己的美甲,“當然是你那跑路的爹!”
江眠自有記憶起,就沒見過她爸。據江女士所說,她出生後,她爹就跑路了……
類人的媽,跑路的爸,和一臉懵逼的她。
江眠小時候還曾痛罵過她那個不負責任的爸。
抛下了正在坐月子柔弱無力的母親,和嗷嗷待哺的她,真不是個東西!
不過現在看來,該坐月子的另有其人……
江眠好奇地湊過去打聽,“繼續說說?”
江女士瞥了她一眼,“你應該也看出來了,我其實是個丁克。”
“嗯嗯。”江眠連連點頭。
就她媽這個對她從小就放養的态度,還真看不出多少對小孩的喜愛,丁克也合理。
“這事你爸也知道,但他不樂意,”江晚女士冷笑一聲,接着道:“所以他在套子上動了手腳……”
“嘶——”
江眠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還能從她媽這裡吃到父母那輩的大瓜。
她已經可以想到後續的發展了……
孩子倒是如願的懷上了,不過進錯了肚子。
江眠猛地拍手,她爹這是自作自受啊!!!
“後來,你爹自己倒是接受不了了……”江女士慢悠悠地繼續,語氣中帶點不屑,“笑死了,他不是想要孩子嗎,那他自己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