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也就花了20積分。
日落時分,天邊的晚霞緩緩鋪展,邊緣處泛着柔和的光暈,如同被鍍上了一層金邊。祥喜村四周的山巒在晚霞的映襯下,輪廓變得若隐若現,猶如被披上了一層籠紗。
馬車很快就要到祥喜村了。
顧墨炎掀開車簾,望着外面,語氣裡遮掩不住的嫌棄,“這村子,有夠破的哈,能住人麼?我說宵宵,你是怎麼找到這個小破山村的?”
宵宵?林月然差點笑出聲來。
不過下一秒她又回過神來,“喂,顧大哥,你怎麼還好意思嫌棄這裡破的?是你非要跟着我們回來祥喜村的,我們可沒有強求你來這裡哦。”
任憑林月然和顧墨炎打着嘴仗,顧墨宵依舊端着一張臉,保持着絕對的沉默。
後面無論顧墨炎如何各種找話題和顧墨宵搭話,後者依舊如座山雕般紋絲不動。
到底是顧墨宵的哥哥,顧墨宵這人外表看着冷淡不近人情,但是也幫過自己許多次。
林月然的視線在顧墨宵和顧墨炎之間來回梭巡,最後落在了顧墨炎的臉上,“顧大哥,要不你今晚先去我家歇息?事先聲明,不許嫌我家破,我家裡還有一個哥哥和兩個弟弟妹妹,被他們聽到可不好。”
顧墨炎聽聞此言,笑得大大咧咧,“好啊,月丫頭,我不嫌棄便是。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顧墨炎邊說着邊雙手作揖狀,一副翩翩公子的作派。
一路上都沉默寡言的顧墨宵突然眉頭緊鎖,不甚耐煩道,“去我那。”
顧墨炎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偏過頭來看了顧墨宵一眼,語調驚喜道:“真的?”随即狐疑道:“你不會半夜把我丢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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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兩三日沒回家,林安和林亭一見到林月然回來立馬撲上去,撒嬌道:“姐姐,你怎麼才回來呀,我們好想你啊。”
林亭奶聲奶氣道:“姐姐,你給我們買的甜饅頭可太好吃啦!小亭還想吃,可不可以?”
甜饅頭?
林意在旁小聲解釋,“就是你帶回來的蛋糕。”
林月然充滿愛意地揉了揉林亭的臉,“哦,原來嘴上說着想姐姐,是指想姐姐帶甜饅頭你吃啊。”
林亭一副小心思被戳穿表情,嘴上卻不承認道:“哪有,我是更想念姐姐,再才想姐姐你帶回來的甜饅頭。”
林意上前拉開林安和林亭,“好了,你們都乖乖聽話,姐姐就再給你們買。現在,小安帶着妹妹睡覺去,我和姐姐還有事要說。”
林安乖巧地點頭應道,“好。”
林月然見林意表情有些凝重,以為是店裡出了什麼事,不免有些心慌道:“怎麼了?”
似是猜到林月然在想什麼,林意說道:“店裡還好,沒什麼事。是周大娘家......”
“哎呀你别吞吞吐吐了,你倒是快說呀,周大娘家怎麼了?”
“趙大叔生了很嚴重的病,周大娘前幾日還來家裡問我們有沒有銀子可以借給他們看病。後來我出面召集村裡人做了點募捐,現在看來,沒什麼用了,趙大叔已經到了藥石無靈的地步了......唉,之前他們家也幫了我們家不少,可惜了......”
林月然迫切追問道,“很嚴重的病?是什麼病?”
林意語氣沉重道,“是痨病......周大娘帶着趙大叔去城裡各大醫館都看過了,大夫們都說這病沒得治了。”
還沒等林意話說完,林月然已經猶如一陣龍卷風般沖出家門,林意急得大喊,“你幹什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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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周大娘四處尋醫問藥,得到的答複都是隻能開些止咳的方子讓趙剛在家靜養,周大娘知道這是這病已經到了大夫們都束手無策的地步了。
她整日以淚洗面。
想不通操勞了大半輩子的老伴兒,怎麼臨了還害了這麼一個不治之症。
眼看着趙剛面色一日不如一日,夜裡還被病情折磨的睡不着覺,這才短短幾日,就瘦得脫了相。
周大娘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咚咚。”一陣急切的敲門聲響起,從聲音就能聽出敲門的人心情是有多麼迫切地想快點進屋。
周大娘擦了擦眼淚,前去應門。
“小月,你回來了。”周大娘盡力裝作若無其事的語氣,可是微紅的眼圈早已出賣了她。
“周大娘,我來看看趙大叔。”
盡管竭力隐藏自己的情緒,可是一聽到旁人提起趙大叔,周大娘就有些控制不住地淚目了,她語調顫抖道:“小月,天色也不早了,早點回去歇息着吧,你趙大叔......”周大娘掩蓋似的側過頭去抹了一把眼淚,接着道,“他還好,放心吧。”
林月然也不拐彎抹角了,“周大娘,你就别騙我了,我知道趙大叔現在很不好,你讓我看看他吧,說不定我有辦法可以醫治他的病。”
周大娘聽聞此言,臉上的表情宛如久行沙漠之人于不遠處看到了一汪噴泉般,“你是說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