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等回到家,又回到屋,依舊是柳萍和丁寶琴待着,見她回來了,前者道:
“回來了?我們都吃過了,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回來,飯菜還都熱着呢。”
“大姐!”丁寶琴興奮地問道,“去了一上午,你掙了多少錢了?”
“還沒算呢,才賣完,我就回來了。”
丁寶珠放下扁擔,桌面上放着溫熱的米飯和一道菜,瞧着黑乎乎的,仔細一瞧,原來是梅幹菜燒了鹹肉吃,看着就非常下飯。
她又從腰間取下一個半鼓的荷包,這荷包都是柳萍做給幾個女兒戴的,隻是什麼時候等幾個女兒也會了針線活兒,就是他們自己做荷包戴去了,但丁寶珠一向對此技藝薄弱,所以身邊還是柳萍做的那個。
而那荷包裡裝的都是銅闆,丁寶珠扒了幾口飯,就把那口子打開,倒出了所有的錢,一邊吃一邊算起來。
買了多少糯米,差不多就能出多少糯米粉。而棗幹紅豆這類材料做成餡料,都是要比原來的重量多的,所以她第一次做的那些還能再做幾大條糕呢,這些的價格都互相差不離多少。
紅糖的價格不貴,白糖她買的少,就那包綠茶,買的是今年的新茶,卻不算高級茶,也就比糧食再多幾文罷了。
所以扣去成本,連帶着那罐桃花茶,她今日隻賺了約莫小幾十文。
看似不多,卻也夠一人一日的花銷了,再說今天是她頭一日出去擺攤,能賺錢就不錯了。
這一幕柳萍和丁寶琴也見到了,便笑道:“沒想到你第一天就賺錢了?”
丁寶珠不好意思道:“賺得也不多。”
“那也是賺了,再說誰做生意一開始就賺得缽滿體滿的?”柳萍安慰道,“做這事最忌半途而廢,那财也是慢慢累積起來的,急不得。”
“嗯,我明白,娘。”丁寶珠答應道。
丁寶琴這時出聲道:
“大姐,你怎麼不做些其他吃食呢?比如早食,買的人肯定比點心多。”
“這個我也想過,隻是我現在沒什麼工具容器的,那熱乎的我用扁擔挑過去就先冷了些了,賣到後來就愈發冷了。”
“那可以先換個簡單的呀。”丁寶琴快言快語道,“比如說用木桶,裡面放上吃食,上面再蓋上啥就能保暖了,那木桶可以找村裡的木匠——”
話音未落,柳萍瞪了她一眼,丁寶琴霎時閉了嘴,也想到什麼,變得讪讪起來。
丁寶珠也想到了,那原主喜歡的就是村裡的小木匠,所以這個詞在她痊愈後簡直成為了家裡的禁忌,能不提就完全不提的。
“你是不是忘了你大姐就要出嫁了?這時候搞什麼工具?”柳萍口吻略帶不悅。
丁寶琴繼續不說話。
丁寶珠假裝沒聽見,一笑而過道:
“娘說的是,再說今天我賣完後,還有人問我明天出不出攤呢,所以這涼糕應該還是挺受歡迎的,明日我再去瞧瞧。”
兩人聽聞,也就不再多講什麼了。
吃過飯,她又檢查了下剩餘的材料,發現除開那些糯米粉和餡料,還有幾兩的棗幹沒處理,因為之前做了一罐子棗泥後,她就沒接着往下做了。
而又因為糯米粉和餡料都沒有用完,所以暫且不用再去買新的材料,如果說這次隻賺了一點,下一次如果順利的話,利潤指不定能翻倍呢。
至于這些剩下來的棗子,丁寶珠不想着再補充棗泥了,而是準備做個新玩意兒賣賣看。
三種餡料的涼糕照常做,和第一天是一樣的,還有那罐桃花茶。另外那些棗子,丁寶珠把它們泡開後,用剪子剪開,将裡面的核給取了出來,又用糯米粉做成一個個劑子塞進去,上鍋蒸熟,就是一顆顆紅紅火火的笑口常開棗了。
雖然已經有了紅棗的清甜,但丁寶珠仍是又熬了些粘稠的紅糖漿,把一半棗子在那糖漿中滾了一遍,幹了後就變得亮晶晶的。而另一半,就暫時是原味的了。
隻是這個小吃做法十分簡單,就是翌日大早起來做也是來得及的。
而這次她再挑着扁擔去那大道上,那棵杏樹下也空着,她就繼續在那放下,開始擺攤。
不過一會兒,那大叔果然也來了,見到丁寶珠開了攤,笑着上前來,一看就是過來買東西的。
丁寶珠也笑着問:
“大叔,你今天那麼早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