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姑娘先行離開了,柳銀朱湊到林鸢身邊,聲音含糊:“後邊的留影石,,,不會錄到什麼吧?”
“我靠不行!”林鸢急忙伸手捂住後面的留影石,邊捂邊轉過頭拿胳膊撞柳銀朱,“你也捂上啊!别髒了我的留影石!”
柳銀朱和趙簡也趕緊提起袖子捂住發髻,三人逃也似得離開了,轉過彎才放松下來。
“還繼續沿着河岸走嗎?”趙簡詢問兩人。
“走呗,我真感覺前邊有點什麼東西,冥冥之中吸引着我過去。”林鸢語氣堅定
柳銀朱點點頭:“好,那繼續。”
三人來到一棵兩人合抱粗的大樹前,林鸢閉上眼,靜靜的感受。
要說隻這棵樹,也沒什麼特殊的地方,最多比普通的樹略微粗一些,但是這棵樹,就像一個無盡的空間一樣,吸引着林鸢的神魂。
又或者說,她神識裡的空間。
“就是這嗎?”見她停下,柳銀朱也沒急着催,等林鸢睜開眼,才詢問道。
“嗯,就在這,但我不知道怎麼去‘那裡’。”
柳銀朱正準備四處查看,忽然停下:“有人。”
三人飛快躍上眼前的大樹。
是他?真是邪門兒了。
從遠處走來,停在樹下查看的,正是她們最開始遇到的那個被打劫的人。
被打劫的美人。
不知道這人是來幹嘛的,三人也不敢輕舉妄動。
隻見那名男子閉上雙目,似乎在感受着什麼。
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那男子睜開眼,開始四處查看。
嗯?難道他也能感受到這裡的異常?
三人對視一眼,一同跳下了樹。
“誰?”
男子驚懼之下,慌忙拔出劍,背靠樹幹,劍尖直指來人。
“竟是三位道友,在下失禮了。”
男子見是先前見過的三人,也沒有惡意,率先收起劍,連聲道歉。
“無礙無礙,我們也是剛到不久,看道友似乎也在觀察這棵樹,這才現身,不知道友可有何發現?”
男子搖搖頭:“目前還沒發現什麼,不過這裡似乎有陣法。”
“陣法?”柳銀朱挑挑眉,她還沒有發現,倒被這人先找到了。
“嗯,不過在下才疏學淺,隻是發現,并無破解之法。”
柳銀朱提起了興趣,越過兩人蹲在樹下仔細觀察,趙簡也湊過去。
“三,兩次都能碰上,咱們也算是有緣,不如結伴如何?為表誠意,”林鸢伸出手,“在下滄浪宗林鸢。”
那人低頭看看林鸢的手,又擡頭看看林鸢的眼睛,還是沒讀懂她是什麼意思。
猶豫半晌,抱拳行禮:“在下散修,姓沈,名有容。”
林鸢把手收回背後,尴尬的上下搓搓,這裡好像确實沒什麼握手禮:“咳,好,好名字啊。叫什麼名字來着?”
“在下沈有容。”沈有容沒有絲毫的不耐煩,認真重複道。
“有容?”林鸢反應過來,挑挑眉。
“家父希望在下能豁達輕松一些。”
“哦~有容,乃大?”
“正是。”
林鸢回想了一下。
好名字,很貼切。
“這裡确實有陣法,入口應該就在東南方,但我沒找到具體在哪。”柳銀朱蹲在地上,有些懊惱,如果當初再多學些陣法就好了。
沈有容走到柳銀朱身邊,蹲在另一邊:“或許我可以再看看。”
柳銀朱擡頭看他,沒說話。
林鸢連忙湊上前:“剛她應該沒聽到,我給你們介紹。”
互相認識後,沈有容蹲在柳銀朱的位置,伸手在地上摸索着什麼,忽然他的手頓住了:“我好像找到了。”
手下陣法亮起,浮于地面,擡手的瞬間,三人消失在原地,失重感随即而來。
才落在地上,整個人搖搖晃晃的,林鸢腳軟的像踩在棉花上,好不容易控制着手,扶住自己的腦袋,慢慢睜開眼。
“這是...”
眼前竟是她原來的世界,而她正站在自己那老破小出租屋裡。
正震驚的時候,什麼東西撞到她腿上,還順着睡衣往上爬。
“兔子!”
‘兔子’是她養的一隻白貓,平時神經兮兮的,不走尋常路,每天像隻兔子一樣,跳來跳去,尤其是不想被人摸得時候跳的格外高。終于忍無可忍,林鸢幹脆就改叫它兔子了。
林鸢把兔子提起來,抱在懷裡,把頭埋進它柔軟的肚子裡,一遍遍的深吸氣,兔子竟也沒有掙紮:“這麼久不見,你也想我了吧?”
終于吸夠了,林鸢抱着兔子側躺在床上,貪婪的看着兔子,任由兔子在她臉上舔來舔去。
兔子是她唯一的親人了。
有兔子在身邊,林鸢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