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
三人轉過頭,來人是上次見過的沈憐。
見是滄浪宗的弟子,還有熟人,沈憐更熱情了些,上前寒暄:“莫在門口了,不如随我去後院,咱們邊喝茶邊聊。”
趙簡也不客氣,笑嘻嘻開口:“那就多謝沈師兄了。”
沈憐引着三人來到後院一間禅房前:“三位先稍等片刻。”
打開門,屋子裡,已經坐了一人,那人聽到開門聲,向門口望去。
沈憐正準備說什麼,屋裡的人卻先放下茶盞,站起來起身迎了出來。
門外三人均有些驚奇:“沈道友?”
屋裡那人正是先前在初啟秘境時,一同結伴過一段時間的沈有容。
沈有容來到近前,面容帶笑:“竟是三位道友,能在此相遇,也是有緣了。”
來的路上,林鸢一行人已經表明了來意,見四人竟是相識的,沈憐也就沒領着三人去旁處,幹脆把人都請回到了屋裡。
“既然幾位認識,倒是更方便了。”
沈憐引着四人重新坐下,邊重新沏茶,邊說:“這位沈道友,也是為佛下女子失蹤一事而來,剛來不久,正好一同聽聽吧。”
幾人對望一眼,都認真聽着沈憐的介紹。
“我伽羅門坐落在此處,雖不敢誇下海口能保佛下的百姓大富大貴,但生活安甯還是可以保證的,百姓安居樂業,伽羅門香火不斷,這種和諧的相處已經維持了上千年,一直相安無事。直到上個月。”
“從約莫兩三個月前開始,來伽羅門上香祈福的人越來越多了,當時隻當是臨近播種,百姓們上山來,祈求能有個好收成,門裡也就沒太留意。可是上個月,大批的百姓來到山上,求伽羅門能庇佑佛下百姓,我們才知道山下的事。”
“門主很重視,派了近半數的弟子下山查看。可丢的人一個都沒找到。百姓沒人當面說什麼,可看我們的眼神,終究是變了。”
林鸢接話:“你們那麼多人,都沒有查到點什麼?”
“沒有,什麼線索都沒有。”
幾人都陷入沉思,這麼多人都沒找到任何線索,這次的事恐怕沒那麼簡單。
見大家都在各自推敲,趙簡憋不住了:“那從你們山上跑下去的瘋女人怎麼說?”
柳銀朱瞪趙簡一眼,小聲嘀咕:“呆瓜。”
就算想知道,也沒見過問的這麼直白的。
沈憐面上也有點難堪,卻沒避開這個問題,鎮靜道:“此事絕對與我伽羅門無關,得知這個消息的當天,門主就派人封了殿門,幾大長老将弟子們挨個排查,并無一絲異常。從那以後,也嚴令禁止弟子私自下山,可還是有年輕女子丢失,甚至更頻繁了。”
柳銀朱:“山上既是鐵桶般,也沒什麼線索,或許我們應該再回去城裡看看。”
四人達成共識,起身辭别沈憐。
沈憐将人送到門口:“此事着實是困擾我門許久,山下的百姓見了我們伽羅門的人,都避之不及,完全無法進一步推進,本來門主的意思,也是要求助其他宗門了。若此次能解我伽羅門燃眉之急,門主一定會重謝各位。”
言罷,還行了個标标準準的佛門禮。
“沈師兄客氣了!”趙簡連忙上前扶住沈憐,“等我們帶回好消息,再謝也不遲。”
目送四人走遠直至消失在視線中:“他們真的可以嗎,門主。”
沈憐又在原地站了許久,直到太陽落山,餘晖映在殿前的石像上,他才轉身回了伽羅門内。
下山的路上,林鸢和趙簡一左一右跟在沈有容身邊,眼珠一直滴溜亂轉。
沈有容被看的實在是難受,走路都開始同手同腳了,才艱難打斷:“不知兩位道友,是有何事?”
“你怎麼會在這?”兩人異口同聲。
“自然是為佛下之事而來了。”
“你跟蹤我們?”
“沒有。”
“你跟我們有仇?”
“不曾。”
“那怎麼這麼巧,剛見過又碰到了?”
“在下是散修啊,四處遊曆不是很正常?更何況,在下到此已有一段時間了,應當是比三位來得還要早一些。”
見二人還是不信,沈有容又為自己正名道:“在下已在城中住了一段時間了,二位不信,可以問客棧小二。”
佛下就那麼一間客棧,有沒有撒謊,回去一問便知了。
兩人放過沈有容,拍拍他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樣子。
見過關了,沈有容背地裡長舒一口氣。
到了城裡,幾人分散去打聽,最後卻一無所獲。
林鸢忍不住抱怨:“诶,這群百姓,怎麼一個個嘴這麼嚴。你們有問出什麼嗎?”
其餘三人都搖搖頭。
“不光如此,那些百姓知道我是修士之後,非但沒放下防備,反倒更氣憤了,說什麼,我是伽羅門派來的,要偷他孫女,他們明天就搬走,還往我身上澆大糞,還好我跑的快哦!”
趙簡說完,他旁邊的林鸢和柳銀朱就捏着鼻子,用手在面前不停呼扇。
“喂!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我都說了!沒潑上。”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林鸢放下手,也開始彙報情況,“我和銀朱是沒遇上潑大糞的,但看到我們的人都一臉同情,我們打算上去問,人就立刻跑遠了,你這還跟人說上話了,不錯了。”
“跑?為什麼要跑?柳師妹雖然看上去冷冰冰的,可能比較吓人,你這模樣誰會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