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貝真的恨極了林鸢,如果當初不是這個人弄的什麼留影石,自己怎麼可能被發現?她現在應當還在滄浪宗修行呢,柳銀朱那個阿鬥也早就應該被宗門厭棄了。
柳銀朱喝止:“如貝!”
柳如貝不甘的又瞪一眼林鸢,就轉過頭繼續查看柳如陽的狀态。
“沒關系,柳公子的傷勢我們本就幫不上什麼忙,既是沒有需要,我們二人就先告辭了。”
出門後,林鸢問沈有容:“怎麼樣,我看你觀察的挺仔細,可有發現什麼?”
“他傷的并不重,不像無力反抗的樣子。”
林鸢聽到這話,若有所思。
她怎麼忘了,這柳如陽,是任戌的兒子啊。
第二天一早,林鸢和沈有容就帶着兩幅畫像下山去了,可到了蒲柳的住處,林鸢卻以為自己走錯了。
面前哪還有什麼房舍,隻有一片被火燒盡的廢墟。
天上小雨淅淅瀝瀝,廢墟裡還偶有黑煙冒起。
“诶,這人真是倒黴,昨日明明下雨,怎麼他家反倒還着火了。”
“可是說呢,真是邪門兒,這火,隻燒他家,周圍都沒什麼損傷。”
林鸢聽到周圍的議論,湊過去:“這家着火,昨夜竟沒人發現麼?”
“發現了,但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熊熊大火,根本救不起來。”
沈有容問道:“沒有官府來查看嗎?”
“來倒是來了,但,官府也知道這裡住的是個妓子,隻确認周圍沒有房屋起火就離開了。”
人群裡,唏噓之聲不絕,可卻沒一個人上前查看屋裡的人是否還有救。
林鸢和沈有容頂着衆人或驚詫或敬佩或鄙夷的眼神,進入廢墟中,分開搜查。
很快,林鸢找到一個玉墜,在這場大火中竟未有絲毫損壞。
沈有容那邊也有發現:“林鸢,你來看。”
是一具屍身。
已經被燒的焦黑,可衣服卻是完整的,甚至連絲毫煙塵都未曾沾染。
法衣?莫非是那人給他的?細細看去,法衣上還有破損,就在胸口位置,蒲柳應該是被一箭穿心,當場死亡。
兇手怕留下證據,直接一把火講将這宅子付之一炬了,隻是他沒注意到,蒲柳山上穿的是一件法衣,而且還完整的保存下來了。
既是法衣,那殺了蒲柳的,一定是修士。
是誰呢?
他們兩個昨天剛來調查過,今日蒲柳就死了,是宗主的人還是和任戌相關的人?
隻能等确認過後‘有錢老爺’的身份後,才知道了。
挪走蒲柳的屍體,竟還在下面發現了一副畫卷。
畫卷上的詩,顯然是為柳宗乾作的,可這人像,
林鸢連忙取出任戌的畫像。
就是他!‘有錢老爺’就是任戌!
莫非,昨日殺害蒲柳的人,是柳如陽?
兩人葬了蒲柳,收拾好東西,直奔九岱山柳如陽的房間而去。
正巧,柳銀朱、趙簡、柳曼、柳如貝,都在柳如陽的房間。
看着風風火火進來的林鸢兩人,柳如貝臉色十分難看。
“你們又來幹嘛!這裡不歡迎你們!”
趙簡看着柳如貝,面色不善,正欲開口駁斥,卻被沈有容的眼神制止。
對,自己不能在這時給銀朱惹麻煩。
“如貝。”柳如陽在後面小聲喝止後,咳嗽不止。
“哥!你們本來就身受重傷,何必在意他們的感受,他們耽誤你養傷,就該趕出去!”
柳如陽漸漸止住咳嗽:“來者是客,不得無禮。”
又對林鸢和沈有容道:“兩位道友莫要往心裡去,我這妹妹,也隻是過于擔心我的身體而已,對兩位并無惡意。”
柳如貝撇撇嘴,還是忍住了沒繼續嗆聲。
确認柳如陽還在,林鸢也不急了,而是找了個座椅,穩穩當當坐下,沈有容就坐在她身邊。
“我們二人隻是在山下發現了些線索,想找柳公子确認下,走的急了些,也請各位莫怪。”
柳銀朱:“你們是為我九岱山奔波,怎麼會怪你們。”
“那便好,”林鸢上下打量柳如陽,“敢問柳公子,昨夜在何處?”
柳如陽一臉莫名:“我昨日就在山上啊。”
沈有容又問道:“上山之前呢?”
“我在追捕濫用禁陣的人啊,昨天兩位不是也聽說了。”柳如陽頓了頓,又補充道,“而且,銀朱師妹昨日已經派人去三十公裡外看過了。”
幾人的目光,一同轉向柳銀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