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們當真看清楚了,确實是柳如陽?”
林鸢和沈有容離開朝安後,第一時間就回了九岱山,找到了柳銀朱,還叫來了趙簡,幾人一起商量對策。
“嗯,”林鸢點點頭“千真萬确。柳如陽子時偷偷溜出九岱山,秘密見了個傀儡人,還和傀儡人手裡的傳音石對話,另一頭,聽上去是個男子,應當是他的上線。如果現在下山去,說不定還能遇上他。”
“既然确認是他,怎麼不直接把他抓回來?”趙簡滿臉可惜,“不行,我們現在就去把他抓回來!”
趙簡站起身,擡步就走,卻被林鸢叫住:“等等。”
“還等什麼呢?萬一他跑了怎麼辦?”
沈有容問他:“就算你去了,又能如何呢?”
“我能如何?沈有容你那麼強,你跟我一起去,我們一舉将他抓獲,看他往哪裡跑!”
“他壓根就沒想跑啊。”
“沒想跑?”
“是啊。他又不知道被我們發現了,為什麼要跑?”
“可,可我們就任憑他逍遙法外?萬一他做出什麼對九岱山,對銀朱不利的事怎麼辦?”
說到底,趙簡還是擔心柳銀朱的安危。
柳銀朱心裡暖暖的:“也不用過于擔心,我會派人盯着他的,他一但有什麼動作,我們立刻行動就是了。”
“是啊,現在九岱山由銀朱管理,各長老們本就頗有微詞,我們行事才更應該小心,就算想做什麼,也要師出有名。”
“好吧。”他們說的也有道理,趙簡也不堅持己見了,回去坐好,“那現在應該怎麼做呢?”
“這次聽他們的談話,柳如陽對我的存在頗為忌憚,現在就是要讓我們離得遠遠的,他才能放開去做那人交代他的事。”
趙簡追問:“你要離開?”
沈有容搖搖頭:“不一定是我離開。”
沈有容說完看着柳銀朱:“也可以讓他離開。”
柳銀朱聽完,若有所思。
第二天,柳銀朱召集了所有長老,還有柳如陽一起,說有事要宣布。
長老們不明所以,如今禁陣洩露之事鬧得沸沸揚揚,不管是為了他們自己還是為了宗門,都在各自奔走,有的在維系和其它宗門的關系,有的在安撫轄下百姓,有的在安排瑣事雜事,雖然手裡沒實打實的權利,但也都給他們安排了任務,一個個都忙的很。
“銀朱啊,這次叫我們過來,是有什麼事啊?”
“知道各位長老都有事要忙,但确實是有大的安排變動,不得以,才要占用大家的時間,我盡量長話短說。”
聽到這話,各位長老都收了散漫的樣子,正襟危坐,豎起了耳朵。
難道要分實權了?
“各位都知道,如今最迫在眉睫的事,就是清除的禁陣。但現在弟子們都散落在各處,沒有人組織和領導,隻能漫無目的一個個尋找,很浪費時間。”
長老們本來還很氣憤,等聽明白柳銀朱的意思,都坐不住了。
“可是要選出一個領導者?”
見長老們殷切的眼神都向自己投來,柳銀朱慎重的點點頭。
“诶呀銀朱丫頭,不是我說,我雖然防護類的陣法上,不算多有造詣,但在攻擊型陣法上,整個九岱山,我也就僅次于山主,這個領導者,我來是最合适不過的了。”
見有長老開始毛遂自薦,其他長老不樂意了。
誰都知道,現在九岱山的困境,就是禁陣洩露問題帶來的。如果誰能在這個時候,把禁陣之事,牢牢掌握在自己手裡,那等這件事過去後,能得到的好處簡直難以想象。
“應該是我!我對禁陣頗有研究,雖然這幾個禁陣的布陣方法我不知道,但破陣之法我可是研究很久了,我相信,在不久的将來,我一定可以找出更簡單的破陣之法,争取讓每個弟子都能學會,人人都能下山除惡!”
長老們一個個在說着自己的優勢,自己的長處,都想把這個權利拿到手裡。
“我來才對!我實力最強!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其餘的都是放屁!”
“實力有個屁的用!最有實力的應該是山主,哪裡輪得到你!”
“你這話說的!實力怎麼就不重要了!不然我們現在出去切磋切磋!”
“打就打!誰怕誰!”
長老們越說越大聲,互相拆台,甚至還有人開始推搡起來。
“都消停點!”資曆最老的長老發話了,“今日叫我們過來,定是銀朱丫頭已經有決斷了,吵吵嚷嚷像什麼樣子,不成體統。”
見師兄不悅,幾位長老也不敢争執了,各自坐回自己的位置,眼巴巴等着柳銀朱宣布。
柳銀朱沒立刻宣布,而是看向一直安安靜靜坐在最末尾的柳如陽。
注意到柳銀她朱的眼神,長老們順着她的視線看去。
柳如陽?銀朱看他什麼意思?這裡最沒資格的就是他了!
“如陽師弟,你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