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月師兄,是你啊!”玄梓等人笑着看向來人。
虞逐雲這才明白眼前的人是虞家的弟子,“不好意思,得罪了。”她想要收回長鞭,沒想到眼前的人手上力氣沒有放松,反而打量起她來:“小阿雲真是不得了,才修煉短短時日,竟能在高級境中獲得七葉,如今就算是在真境之中也絲毫不見恐懼之色,在下佩服。”
虞逐雲挑了挑眉,怎麼感覺來者不善呢?
“師兄言重了,真境再可怕,不是還有衆位師兄弟在?大家死也死在一處,有什麼好怕的?”虞逐雲笑着回答,一旁的虞曉白冷哼一聲,“也不知之前是誰拉着我的袖子不放?”虞逐雲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這人又變成那副嘴欠的樣子了。
“師兄?”虞逐雲懶得搭理虞曉白,疑惑地看向這個叫紅月的人,玄梓他們叫他師兄,想必是與虞流風一個等級的,他幹嘛抓着自己的鞭子?
“小阿雲的鞭子似乎并非本命法器?”紅月松開了手,看着長鞭消失在虞逐雲手裡好奇地問。
她點了點頭,“我修煉的時日尚短,還未來得及鍛造本名法器。”
紅月若有所思,“小阿雲天賦不錯,本命法器自然也要好好斟酌,切不可着急湊活。”虞逐雲有些莫名,這人打一出現就一口一個“小阿雲”,說話也是毫不客氣,究竟是個什麼章程?
紅月看着其他人啧了啧嘴,“看你們這一個個的,不過是魇獸而已,之前又不是沒見過,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小阿雲才剛剛契約,你們竟還需要小丫頭來保護你們、給你們送藥?”
虞逐雲這下肯定了,這人就是沖着自己來的,“師兄這是說得什麼話?各位師兄姐在高級境中已經鏖戰許久,幻境變化無常,誰能料到會突然出現意外呢?我不過也是湊巧落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剛剛碰到魇獸還是多虧了曉白哥呢!”反正虞曉白都說她膽小了,所幸就繼續保持人設吧,免得這個不知道抽什麼瘋的紅月繼續找自己的茬。
虞曉白将玉瓶扔回給了她:“别聽這家夥瞎掰扯,他就是嘴賤。”虞逐雲望着含笑看着自己的紅月,又看向了一旁蔫頭耷腦,但的确沒有不滿之色的衆人。難道是自己太敏感了?但多年的職場經驗讓她還是提高了警惕,這個紅月要多留心。
“好了,紅月,别鬧了。”虞流風開口說道:“大家都恢複得差不多了吧?我們得離開這,這附近有厲害的東西,先避一避吧,族長他們應該也在想辦法來接應我們了。”衆人沒有意見,大家向着湘陰說得更安全的地方走去。
虞逐雲看向了湘陰,衆人都很相信她說得方向,而這恰好也是自己感應到的相對安全的地方,看來她的契約靈與這方面有關。而且,之前也是她先吃了自己給的藥,不僅是其他人,她自己也很好奇,為什麼湘陰如何信任自己?
虞曉白看了眼她的眼神,走到她旁邊掩扇說道:“收收你的眼神吧,口水快流出來了。”虞逐雲摸了摸嘴角,反應過來後又向他翻了個大白眼,虞曉白見她這樣一副得逞的樣子,“怎麼,你對湘陰感興趣?”
虞逐雲有些無語,“我是個女孩子。”
“對啊,沒人說你是男的啊!”虞曉白随口接道,“那又怎麼了?誰在乎這個?”
虞逐雲眨了眨眼,自己好像想錯了,沒想到虞曉白這時也反應過來了,眼睛睜大說道:“你想什麼呢!我說正經的!”所以還真有不正經的??虞逐雲沒想到這裡這麼開放?
兩人身後傳來憋不住的笑聲,虞逐雲回頭一看,紅月正捂着嘴笑得馬尾辮都晃了起來,“小阿雲,你可真有趣。”自己都有些舍不得了。
虞逐雲扯了扯嘴角,尴尬地閉了嘴,還是虞曉白為了緩解尴尬說道:“湘陰是從山下來得,所以對人的情緒會敏感一些。”
?這是什麼說法?從山下來得為什麼就對人的情緒敏感?
許是看出了虞逐雲的疑惑,紅月嘴角仍噙着笑意,但說話卻毫不客氣:“小阿雲是虞家的人,自然對于山下的情況不怎麼了解。山下百姓因邪神而苦不堪言,這樣的日子裡,女孩兒,還是一個身體孱弱可能活不到完成本命契約的女孩兒,處境自然不會太好。”
虞逐雲雖然從未仔細了解過山下的情況,但她在地球上的經曆足以讓她感同身受。可理解是一方面,紅月的嘲諷是另一方面,“那師兄呢?好似也對山下有不滿之意。”難不成經曆了重女輕男?
他們三個在後面偷偷說小話,其實其他人也都能聽得見,如今聽虞逐雲這樣問都不禁偷吸一口冷氣,好家夥,問到逆鱗了。
紅月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小丫頭,你沒聽過我的事嗎?”
虞逐雲面色不變,“師兄說笑了,我從小生活在虞家神志不清,不僅對山下的事情不清楚,對于虞家的親人都是最近在熟悉起來的,不然怎麼會在藏書閣外向曉白哥下戰書呢?”笑話,老娘在地球和無良資本家正面硬剛都不害怕,你一個眼神還能吓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