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兩次看到這些污穢的東西,妄淮眼神都變得冰冷起來:“誰給你的?”
正不知死活趴在自己肩膀上的大黑蛇,察覺到危險,咻的一下就跑了。
但是最後還是被大魔頭拎住了尾巴。
“說。”妄淮面無表情。
“嘶嘶。”姐姐。
大黑說完就麻溜地滾成一個球溜走了,就害怕被殃及池蛇。
妄淮知道它口中的姐姐是誰,能跟它這麼親密的隻有被關在地牢的小女修。
想着書中剛才那些赤裸裸的描寫,甚至比圖還讓人印象深刻,他隻覺得這人當真是不知羞。
但他也沒去興師問罪,一本書而已,沒必要浪費時間。
反正也沒多少時間了。
*
一連三天白姣姣都沒看到妄淮,連大黑蛇都沒來,但每天的飯菜倒是依舊不錯。
她跟宋三幾人已經很熟悉了,他們還允許她從地牢裡出來溜達一下,再關回去。
“尊主已經三天沒來看你了,你們吵的這麼兇啊?”宋三擔心地看着她。
“哎,那能怎麼辦呢?”白姣姣撐着下巴跟人玩五子棋,想着怎麼赢。
“你哄哄啊,寫信?哭着說想他了,上次很有用啊。”旁邊牢獄也是出謀劃策着。
“相愛的時候眼淚是最好的武器,但他好像不愛我了。”白姣姣裝模作樣地抿了抿唇,裝成難過的模樣。
妄淮這個狗男人也不知道幹什麼去了,真的一次也沒過來,不過她也沒想到怎麼做才能讓他放自己出去。
想着輕歎了一口氣:“他最近還好嗎?”
“不清楚,尊主獨居不怎麼跟人親近,這幾天沈先生都沒去找他。”他們隻能通過沈自尋來猜測自己尊主的情況。
白姣姣也沒聽出什麼将自己的白子落下,赢了對象,拍了拍手也不玩了。
“那你們說我要怎麼做才能讓他帶我離開啊?”她自己都挺茫然的。
幾個人之中宋三的腦子最靈活:“都說夫妻吵架床頭吵架床尾和,嘿嘿,把尊主推到!”
白姣姣沒聽到這麼猛的提議,差點被口水嗆到。
妄淮是貞潔烈夫,摸他一下就把她關這裡,自己要這睡了他,自己小命也要交代了。
她覺得還是不能這麼莽:“我怕這麼一勾引,幾天都下不了床,除了這個還有點正經點的方法嗎?”
一群人大眼瞪小眼的齊齊說道:“苦肉計。”
白姣姣一琢磨,可以用,如果自己有作用的話,妄淮肯定不會讓自己死的。
“有沒有什麼藥可以讓我看起來病的很嚴重?”她笑着朝幾人問到。
一時間人都跑的沒影了。
白姣姣:“?”說好的朋友呢!一群叛徒!
她回到地牢之内,從自己裝東西的乾坤袋裡摸了摸。
将裡面的藥都拿出來,挑挑揀揀的可算是找到一瓶藥,可以讓人全身起紅疹子發熱,很短暫。
師姐好像跟她說過這種要是用來滿足一些人惡趣味的,發燒了體内就熱,一些人就喜歡這樣的感覺,過一晚就能消了。
她直接就着水喝了大半瓶,喝完人沒一會她就躺下了,等着起藥效,但是不知道是藥效太猛,還是怎麼回事,她迷迷糊糊地居然睡着了。
她腦袋昏沉的厲害,感覺全身都沒了力氣,似乎要着火了,隻能聽到宋三喊了自己幾聲,然後就是腳步聲離開。
此時外面月明星稀,一輪圓月高挂夜空。
妄淮站在窗邊看着外面的月亮,但是他手腕卻沒有任何變化,身體也沒有變化,看來并不是情藤。
沈自尋走來,看到站在窗邊的人走過去便笑着問:“怎麼樣?”
“沒什麼變化,不是情藤。”
沈自尋一聽哎了聲,還挺遺憾的:“還以為人小姑娘真的看上你了,沒想到你還是沒人要。”
妄淮瞥了一眼:“看來這幾日你倒是很閑。”
沈自尋一聽就想到自己給妄淮送完春.宮後,就被丢了一大堆破事,現在更是恨不得跑路,但是還沒走幾步,就看到大黑蛇匆匆忙忙地溜回來。
看的出很着急,嘶嘶地吐着蛇信子,還不住地咬着妄淮的袖口往外拉。
“大黑說什麼呢?”沈自尋好奇地問道。
“她病了。”妄淮平靜地說完,想着她吃好喝好怎麼會突然生病。
本來明亮的月光驟然變得昏暗起來,妄淮感覺到自己手腕一熱,一股強大的力量操控着他去往應該去的地方。
四周起了狂風浮動着暗香,連帶着高空之上的圓月暗淡了幾分光澤。
沈自尋也發現了怪異,轉頭想跟妄淮說,但是妄淮已經沒了蹤迹。
他猛地看向地牢的方向,心裡倏地一沉,急忙往地牢去。
但是地牢四周都是藤枝所覆蓋,好像是一個妖怪的洞穴,所有的牢獄都被丢了出來,茫然地看着眼前的變故。
等沈自尋落地,宋三急忙朝他說了這裡的情況:“剛才尊主進去後,地牢之内驟然出現這些藤枝将我們都丢了出來。”
沈自尋嗯了聲,沉着眉一揮手,強大的力量沖向那些藤枝。
但是他的力量好像是落入滄海的一滴水。
這麼強大的力量或許隻有妄淮能夠抗衡。
沈自尋直接設立結界命令到:“今晚所見若傳出去死。”
所有人都戰戰兢兢地應下。
沈自尋看向被籠罩的地牢,心裡琢磨着妄淮今晚還能清白地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