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内的燥熱已經讓他有點喘不過氣來了,他直接扣住在自己脖頸之處亂蹭的人,将人壓在床榻之上。
白姣姣是完全沒想到是這麼個走向,錯愕地看着跟自己咫尺之距的人,呼吸都跟着淩亂起來。
望着他的眼睛都帶了幾分慌亂,聲音幹澀地問道:“你……”
她隻想治病啊,這人幹嘛一副要吃了自己的樣子!好可怕!
妄淮強壓着呼吸,壓着她後頸的掌心一片濕熱,冷靜地說:“閉嘴,不許說話。”
他的聲音沙啞,極力壓制着洶湧的情.欲。
白姣姣起初不明白這是怎麼了,直到她感受到腰間被頂住,瞳仁一震,不敢置信地看他。
他,他……有反應!還挺大!
“你不會是中藥了吧?”她顫顫巍巍地問,伸手想将他推開。
卻沒想到,手剛碰到他的肩膀,那一點香甜的氣息驟然靠近,對控制着情欲的人來說,這樣的觸碰好似幹柴碰上烈火,一點火星在噼裡啪啦地燃起來。
妄淮饒是定力超群,此刻所有的理智也被情藤徹底裹挾。
他掌心将她的手直接扣在她的頭頂,呼吸燙的驚人,眼神跟着飄忽起來,掌心隻想觸碰身邊人的肌膚。
白姣姣眉心一緊,感覺不對勁喊了聲:“妄淮你清醒一點!”
但是她的聲音無疑是添了把火,他垂着長睫低頭過來,指腹壓在她的唇瓣上,蹂躏出一抹靡紅。
白姣姣想偏開頭,下一刻她隻覺得溫熱的唇擦過她的下巴,白姣姣渾身一顫,身體那點熱意成倍的增加。
她知道要他清醒已經是不太可能了,她都要沒理智了,他的呼吸略過她脆弱的脖頸,随之是面具砸落在地的聲音。
下一刻一雙手捂着她的眼睛,視線全黑,但她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氣息落在何處,掌心在他的腰間作亂。
她有些控制不住,輕軟的喘息越來越急切,甚至咬着他的肩膀罵了句:“混蛋!不可以再往下碰了!”
就這一聲落下,妄淮感覺全身的禁制一松,所有的熱意和躁動轟然消失。
他猛地睜開眼,白嬌嬌大概已經燒糊塗的正縮在他的懷裡安穩地睡着了。
她臉色還泛着潮紅,掌心壓在他的心口。
耳邊似乎還留着剛才她說的那句,你這樣别到時候又對我要打要殺的。
妄淮長吐一口氣,緊繃的全身倏地一松,這才發現自己全身都濕透了。
将懷裡的人推開,下了床,垂眸看向自己的手腕,隻見本來什麼都的地方化,現在出現了一根很淺的線,如果不仔細看完全就看不出來。
“這是什麼?”他的指腹碰上,是生長在自己肌膚上的。
難道是因為這才情藤發作?
他狐疑地看向白姣姣手腕上的镯子,此刻早已經斂去所有的光芒,現在倒是安靜不已。
完全沒了之前的嚣張氣焰。
妄淮在床邊站了許久,想到剛才出現的小靈物喊白嬌嬌主人,看來這镯子确山是屬于他的東西。
現在他隐約覺得白嬌嬌大概跟之前的靈族有很大的關系。
他沒有再深究,本想轉身直接離開地牢,擡眸卻看到牆壁之上寫了東西。
湊近一看,發現居然都是自己的名字。
整整齊齊地占據着牆面。
一時間妄淮都有點驚訝,他腦海飛快地閃過之前她說的那些話。
“我默默喜歡你很多年了。”
“我想你了。”
……
但是轉眼想到那些謠言,妄淮又覺得這大概也是她胡謅的一環,垂眸看向安睡的人。
她真的是有點不好對付。
轉身欲離開的時候,安睡的人卻突然嘤咛了聲:“好冷啊……”
她努力地把自己蜷縮成一團,意圖讓自己暖和一些。
妄淮的目光再次落在她的身上,想到大黑蛇說她生病的事。
剛才他完全是被情藤所控制,渾身燥熱,現在恢複理智後才意識到她還高燒着。
“冷……”她喃呢着,潮紅的臉都變得蒼白起來,顯得她整個人都單薄脆弱。
或許是情藤的作用,他走了回去,伸手将安睡的人直接拎起來。
白姣姣本來就天旋地轉的,現在被拎起來更是難受。
“誰啊?”勉強地睜開眼就看到了妄淮冷峻的側臉,難受地說,“親爹,你就不能抱一下嗎?”
妄淮倒是沒想到她的要求還這麼多,冷笑了聲就繼續拎着出去,還有十分無情地拒絕:“不能。”
白姣姣:“?”不是男人。
或許是她的眼神太多憤懑了,妄淮轉頭冷冰冰地盯着她:“罵我?”
“沒有。”她急忙真誠地搖頭。
妄淮的目光卻被她露出的半截脖頸上那幾處紅痕吸引了。
妄淮手一僵:“……”那是我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