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色難得凝重起來:“劉雲去尋幾位靈藥過來。”
妄淮匆匆寫了幾味藥丢給他,将門窗直接封住,掌心直接扯開她的領口,露出雪白的胸口。
他兩指直接壓在她的心口之上,溫和的力量進入她的心口。
昏迷的人瞬間面露痛色,臉色都跟着蒼白起來。
他急忙收回手,神情更為凝重:“她怎麼隻有半顆心?”
難怪心脈這麼弱,半顆心的心脈很脆弱,一旦被重傷就要容易直接心脈全碎。
剛才他想探她心脈的力量一進去,她的身體就承受不住了。
妄淮将她放平,掌心壓在她的眉心,再次進入她的靈府。
依舊是漆黑一片,他意圖将自己的力量引入,依舊漆黑,但是他聽到了什麼在瘋狂生長的聲音,低頭一看,隻看到無數的藤枝圍着他不斷生長。
他想離開那些藤枝卻突然長出了觸手般,藤枝從他的腳踝爬上去鑽進褲腳觸碰肌膚。
他頭皮瞬間跟着發麻,跟滿月之時他失去理智掌心觸碰到她肌膚的感覺一樣,讓人血液都跟着燥熱。
妄淮心一沉,迅速從他的靈府抽離,他額頭冒出冷汗,方才若真的被那些藤枝纏住,保不齊就被她困在靈府雙修了。
所幸他抽離的迅速。
靈府雙修是許多男女追求靈魂和身體徹底相融合的歡好方法。
沈自尋說這種方法,能讓人□□,欲罷不能,跟普通的男歡女愛是不一樣的感覺。
但他并沒有跟一個人女人靈魂和身體想融合的想法。
妄淮沒有再輕舉妄動,隻是護住她的心脈和身體,等着劉雲帶回來靈藥。
等了一個時辰劉雲才回來,妄淮将靈藥煉制好,捏着她的臉,把她捏成小鳥嘴了,把藥丸塞她嘴裡,擡起她的下巴讓她咽下去。
等藥物吃下去,妄淮看她臉色好了這才松了口氣,差點讓她死了。
他靜坐了會,看着她的泛紅的眼尾,還是不明白之前她抱着自己哭什麼。
或許是被吓到了?
沈自尋說姑娘家應該膽子小,愛哭别嫌她們煩,多哄哄就好。
他從懷裡搜了搜,都是一些殺人的玩意,也沒掏出能哄人的東西,直接喊了聲:“蛇。”
大黑蛇咻的一下鑽到房間離,它尾巴還卷着脾氣暴躁的小蛟龍在瘋狂地晃蕩。
小蛟龍已經暈頭轉向沒了脾氣。
大黑乖乖地看着主人,然後就聽到他吩咐了句:“等會她醒了,你給她翻幾個跟頭。”
大黑:“?”大淮你怎麼又瘋了?我是蛇不是貓啊!
大黑委屈地嘶嘶叫,奈何主人順手就把小蛟龍帶走了。
大黑蛇:“……”難道我還要失寵了?
*
白姣姣醒來的時候全身都很難受,腦袋空白一片,撐着身子坐起來,就看到一條大黑蛇正在努力地卷着自己身體翻滾。
“大黑你在幹嘛?”白姣姣傻眼。
大黑蛇看到姐姐醒了,立刻展示自己剛練出來的翻跟頭,咕噜嘴巴追着尾巴,來回滾了好幾圈,然後瞪着黑亮亮的眼睛看她。
白姣姣起初還沒看懂,後來才不确定地問:“你在翻跟頭啊?”
大黑蛇瘋狂點頭。
白姣姣想到它滾來滾去的身體,噗嗤一下就笑了出來:“哈哈哈哈,你怎麼這麼可愛啊。”
大黑溜到她身邊,乖順地蹭了蹭她的臉:“姐姐,那你要在主人面前多誇誇我哦。”
要不然他魔尊靈獸的寶座就要被小賤龍搶走了。
白姣姣聽他這麼說,懷疑地問:“不會是妄淮要你這麼做的吧。”
大黑蛇瘋狂點頭
白姣姣再次笑了出來:“他有病啊幹嘛讓你翻跟頭啊,不過他去哪裡了啊?”
“沐浴去了吧。”大黑蛇想着剛才主人一身濕漉漉的。
“那離水呢?他怎麼樣了?”白姣姣并不記得自己發生在靈河的事情,醒了就想着離水的安危。
劉雲一聽屋内的人在問離水急忙去找正在浴池沐浴的妄淮。
“尊主不好了,白姑娘不記得靈河的事情,醒來直接問離水的情況。”
妄淮在一片熱氣之中睜開眼,覺得有點頭疼。
離水死的透透的,沈自尋又說需要幾天。
若是直接說離水死了,那傀儡計劃豈不是失敗了。
劉雲在一旁低聲詢問:“如何是好尊主?”
妄淮從水中出來穿好衣服,直接走了出來,沒了面具遮擋的臉在霧氣之中更是俊逸出塵如谪仙,看的劉雲都是一怔。
這是……尊主的真容?還是易容?
妄淮捏着面具不情願地說:“這幾日本尊不戴面具便是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