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淮看着她不清醒的樣子一巴掌扣她臉上,把她推開。
喝醉了就想親男人,合歡宗都學的什麼。
“唔!”白姣姣就改成抱着他的手,把臉緊緊地貼在他的掌心,還喊了聲,“妄淮!”
妄淮渾身一緊,心想,她是認出來了?
然後就看到她指着空氣:“你是不是不行?憑什麼要合歡宗禁欲一個月?”
妄淮:“……”
“一個月好久啊。”她身子一軟就要往下倒,妄淮伸手急忙拉住她,看她鼻尖泛紅的樣子,輕歎了聲,将她攔腰抱起來。
人一到他的懷裡就老實了一些,隻是伸手摟着他的肩膀,把臉埋在他的心口,嘟嘟囔囔地說:“心跳聲好快。”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胸口,妄淮正要把她不幹淨的手打開,然後就看到她嘴巴一撇,嗚咽着哭着說:“你的胸怎麼比我的還大。”
妄淮一時間真的不知道該笑還是該怒,這人喝醉了怎麼更笨了。
她還摸了摸自己的:“怎麼就長不大,天天都喝香乳豐胸呢。”
或許是人的本能,他的視線看過去,看到她領口之下隆起的弧度,又撇開視線。
他快步把人丢在床上,扯過被子把她翻滾了一圈,整個人都裹成了蟬蛹。
“别耍酒瘋。”他拍了下她的腦袋,轉身想走,眼見着白姣姣眼巴巴地瞅他。
妄淮停下來,彎腰看着她粉嫩嫩的臉頰,沒忍住伸手戳了下:“還想幹嘛?”
她害羞地抿了抿唇:“我一個人睡不着。”
妄淮看她,最後喊了聲:“蛇。”
大黑蛇咻的一下竄進來,妄淮一指:“陪她睡覺。”
然後大黑麻溜地溜到白姣姣身邊,黑亮的眼睛跟她大眼瞪小眼,都是興奮。
白姣姣:“……”很想罵蛇。
妄淮已經走了,他走到門外,看着外面的天象,手指微動,神情都變得嚴肅起來。
天象有異,看來鬼蜮這次是不會消停。
驚雷在響起,狂風也瞬間席卷天地,濃重的烏雲不斷地湧動,遮掩明亮的月色,小雨淅淅瀝瀝地落下,緊接着就是瓢潑大雨。
隐在暗處的劉雲飛身落下:“尊主各處暗影傳信說不僅僅是合歡宗,仙門之中也出現了類似的情況。”
妄淮之前感受到宮飛雨的氣息,心裡就知道鬼胎這件事不可能隻涉及四個人。
宮飛雨當年被他重傷,修為一落千丈,閉關百年就算能恢複過來,但還是需要外力才能重回巅峰。
而這個外力就是現如今的那些侵蝕人身體的鬼胎。
“合歡宗的秋葵怎麼樣。”他問道。
“合歡宗宗主叫她去問話,但是秋葵姑娘隻是說不清楚,今夜也沒有異動。”
看來都在伺機而動。
妄淮:“繼續盯着。”
他說完天地更是雷聲大作,狂風拍打着窗戶,從沒關緊的窗戶吹進去,屋内的燭火瞬間就黑了。
也不知道她睡着了沒。
妄淮隔空直接将打開的窗戶關上,轉身進了屋内。
就算是全黑他也看的清楚,走到床邊,重新點了燭火就看到抱着大黑蛇安靜睡覺的人。
她的掌心還壓在大黑蛇的腦袋上。
妄淮也不知道為什麼就站在床邊,看了許久。
手腕上的情藤似乎是感受到了什麼,微微發燙,顯露出藤枝的模樣他甚至看到了那些枯枝好似逢了甘霖,居然冒出一點生機的綠芽。
他的目光落回到白姣姣手腕的镯子上,也看到了那盈綠的光澤更為耀眼。
為什麼會有這個變化?
一道雷聲炸開,他才回過神來,屋内太悶了,他也感覺到身體有些燥熱。
趁着夜色快步離開了。
等回到自己的住處,他急忙找了微星,情藤之前都是枯枝的形狀。
微星打着哈欠:“小妄淮,大晚上不抱着你的小女修睡覺幹嘛呢?”
妄淮将剛才看到情藤的變化如實告知:“這是怎麼回事?”
微星哎喲了聲,忙說:“沒事沒事,正常的,後面還會長出葉子開花呢。”
妄淮卻有所懷疑:“是真是假?”
“假的我賠你銀子。”微星高深莫測地伸了個懶腰,“去睡吧。”
反正他每一句都是真的,隻是沒說開花是修成正果的意思罷了。
妄淮卻半信半疑地收了飛箋玉,總覺得微星在胡說八道。
*
等風雨過去,沈自尋也風塵仆仆地回來,一回來就鑽妄淮的房間。
妄淮看到他狼狽的樣子,輕哼了聲:“你這是從哪個女人床上剛出來?”
“天地良心,我是去查宮飛雨了。”沈自尋坐下來給自己倒了幾杯茶水喝。
妄淮沒說這茶水大概是三天前的,沈自尋自己就喝了個痛快:“宮飛雨确實出來了,而且這才他的目的不僅僅是合歡宗,還有一些仙門也出了相同的事。”
“他是什麼時候閉關出來的?”妄淮好奇的是這個。
“八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