邶絮将健康手環拿回,“以後視頻隔天發吧,你要保持充足的睡眠。”
江鈴許悶悶地回答:“知道了知道了。”
趁着邶絮轉身的一刹那,江鈴許做了個鬼臉,但他背後像是長了眼睛,在同一時間轉身。
江鈴許努力收回表情,隻是那一瞬間的僵硬扭曲還是被看個正着,“咳咳,沒什麼事就快走,大晚上的别杵在走廊上。”
她邊說邊把邶絮推遠一點,關了門,理不直氣也壯。
醫生的壓迫感還挺強的,江鈴許在心中暗暗感歎,避開攝像頭,小心地研究着機械花。
好像是短路了,應該用不了了 ,邶絮這是鬧哪一出呢?
難道,研究所和護衛隊其實代表的是不同陣營?
她被困在這裡,了解外界的渠道實在太少了,光腦也是他們提供的,就算有小号,所有浏覽記錄還是會被發現。
江鈴許看着細镯,在她的時代,信息都是透明的,到今天,應該更公開了。
算了,也沒什麼辦法,她一個連罵老闆都隻敢在背後偷偷罵的慫包,根本敵不過外邊一大群會随時變成野獸的家夥。
睡覺。
後續三個月的時間裡,江鈴許的活動範圍都在别墅和田間。
每天眼睛一睜就是種田,由于她不清楚的原因,一部分植株枯死了,不過剩下的都很頑強。
水稻的長勢喜人,被單獨分出去控溫控濕的番茄也還不錯。
王嬌嬌戴着手套,小心地走在田埂上,第n次感歎:“原來真的要在土裡才能種出來……”
齊淩寒把水壺塞到他手中,“别重複沒用的,這塊地你負責,種好了我們都會有獎。”
“也真是奇怪,在實驗室那麼精細地養着,就是不活,我看始祖人類随便扒拉幾下,就長這麼大了,大概離結果子也不遠了吧。”王嬌嬌一邊小心地澆水,一邊念叨。
他的汗從額角滴落,落在土裡,砸下去一個小坑。
一個棕褐色的腦袋冒出來,又很快消失不見。
王嬌嬌“嗷”地喊了一嗓子,丢下水壺拔腿就跑!
齊淩寒眼疾手快地接住水壺,“你幹什麼啊?蓄意破壞菜田嗎!”
“有蟲!是軟體的蟲!!我就說土一點都不幹淨吧!這麼快就生出好幾種蟲了!!”王嬌嬌嗷嗷叫喚,猛男垂淚。
齊淩寒嫌棄地看了他一眼,“連小蟲都怕,真是白長那麼大了,你先到旁邊等着,我去問鈴鈴,看這種蟲要不要殺。”
王嬌嬌淚眼婆娑,連連點頭,說不出話。
幾分鐘後,從農田另一角匆匆趕來的江鈴許,在王嬌嬌的示意下,小心地翻開一點土,也看到了一個尾巴。
江鈴許:……
還以為是什麼驚天大蟲,這兩米高的男人,害怕小小蚯蚓?
“不用怕,它不咬人,也不傳播病毒,它隻在土地裡翻來翻去,能幫着松土的,害怕的話,下次看見避開就好了,不算害蟲。”
江鈴許耐着性子解釋道,“你今天還是去喝點安神藥吧,免得驚吓過度。”
齊淩寒無言,跟這家夥共事,實在有點丢臉,一般的狗類獸人,也不至于膽小如鼠。
偏偏膽小的家夥覺醒了那種異能。
“齊姐,你怎麼樣?要不也回去休息吧。”江鈴許試圖接過水壺,卻被輕巧地避開。
齊淩寒擺手,“不用,我不怕那個,還是你先去休息,邶醫生交代了很多遍的,你幾年内不宜過度勞累,不然始祖人類的研究項目都功虧一篑,大家都賭不起的。”
“好吧。”江鈴許調整了一下草帽邊緣,“那這片田澆完水也可以回去了哦!”
齊淩寒點頭招手,其實本來都可以用機器代勞的,這會兒他們隻是閑得無聊過來手動澆水罷了,要不是王嬌嬌那個膽小狗,現在應該挺愉快的。
江鈴許回到别墅,環顧四周,盯上一位長頭發的護衛隊女隊員,“你可以過來一下嗎?”
女隊員快步靠近,“您好,我叫婉珍,婉約的婉,珍稀的珍,負責上半天和後半夜的巡邏。”
“婉珍,你願意成為我視頻裡的模特嗎?”
“啊?”婉珍有些疑惑地偏頭,“模特?”
“就是,我經常會在自己的賬号裡分享一些發型教程,複雜的部分,如果用自己的腦袋講解,就比較困難,畢竟我沒有辦法把腦袋拿下來放在桌子上梳頭。”江鈴許眨巴着圓溜溜的杏眼,滿眼真誠。
婉珍遲疑了一瞬,點頭,“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