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琳瞥了南宮哲一眼,翻了個白眼,“江江,等你腿好了,我能吃番茄炒蛋嗎?”
“自然可以,您喜歡,是我的榮幸。”江鈴許應下,壓抑感漸漸消失。
又過了兩小時,邶絮才被準許,帶着江鈴許回莊園。
在離開王宮的那一瞬間,江鈴許仿佛再次複生了,她望着星空,輕歎。
邶絮把江鈴許扶上車,又收好輪椅,轎車開動後,他卸下僞裝,疲憊地靠在座椅上,“真是一團糟,大家都有表演型人格。”
江鈴許一直坐着,除了緊張些,也不怎麼累,“還好吧?你看起來憔悴得跟加了七天班似的。”
邶絮睜眼,無奈地看着眼前人,“你沒關系,但我會因言獲罪,精神壓力比較大吧,好在他們沒有追究你崴腳的事。”
江鈴許低眉,“抱歉,我下次會看路的。”
“沒關系,不過往後,王室成員可能會時時來莊園,你打算怎麼辦?”邶絮輕聲問。
江鈴許撓頭,“兵來将擋水來土掩,順其自然吧,我看那幾位都不是好相處的。不過也不算壞事,至少能暫時借他們的勢。”
先把蔬菜推廣開,她才有可能進行下一步。
“總不能卡死在第一步。”江鈴許喃喃,轉頭看向窗外,“如果植物占了營養液的市場份額,那些廠家,恐怕會對我下手,邶絮,你真的很能打嗎?”
邶絮輕笑,“如果真到了那種危急時刻,我們可以住進我的随身空間裡。”
“那萬一,你的手表被别人撿到了呢?就算打不開空間,損壞的話,我們也活不成吧?”江鈴許又看向邶絮,他的眼睛在黑暗中帶着些許碧色的光。
這種時刻,江鈴許更真切地感受到對面是狼,而不是純正的人類。
“那就順其自然,逃不掉,好歹還有我這個墊背的,你不虧。”邶絮小聲說着,又看向前方,“好了,你先休息一會兒吧,到了我叫你。”
“哦。”江鈴許閉上眼睛,沒幾秒就陷入沉睡。
再次睜眼,她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還穿着繁重的裙子。
江鈴許看了眼時間,給邶絮發了條信息:你騙人,還說會叫我。
邶絮:叫不醒,還受了工傷。
邶絮:[圖片][圖片]
對面發了兩張照片,鏡頭分别對準了左右臉。
江鈴許被邶絮的絕世側顔晃了眼,過了幾秒才看見他臉上明顯的指痕。
她皺起眉頭,指尖在空中動了動,一時不知回複什麼。
江鈴許起身,将裙子換成輕便的家居服,一瘸一拐地坐到輪椅上,開門,敲響了隔壁的門。
邶絮很快開門,臉上的紅痕未消,他看到江鈴許,似笑非笑,“我倒是不知道,會有人在睡着的時候,力氣大了幾倍,又快又狠,讓我根本來不及躲避。”
江鈴許招手,“你蹲下來一點。”
邶絮一頭霧水,還是乖乖照做。
江鈴許比劃了一下紅痕大小,和她的手掌剛好吻合。
“對不起,好像是我打的。”江鈴許低頭道歉,“我被吵醒的時候起床氣是會大一些,不過我完全沒有印象了。”
邶絮看着眼前人一副“我錯了但我下次不會改”的理直氣壯的模樣,眉頭微擡,哭笑不得,“所以呢?你半夜敲門,就是道個歉?”
“嗯,道歉不能拖到第二天,而且平常這個點,你都不睡的。”江鈴許點點頭。
邶絮站直,闆着臉,“就口頭道歉嗎?”
江鈴許繼續點頭,“嗯,你是醫生,你有藥。要不,我幫你塗?”
“那倒不必……”邶絮皺着眉頭,打量江鈴許,“下回,我一定不會被你扇到。”
說完這宣言一般的話,他直接關了門。
江鈴許被這幼稚的宣言逗笑,她轉着輪椅輪子處的扶手,回了屋。
奇怪,那種力度和速度,當真是她能擁有的?
江鈴許看着手心,一點紅痕都沒有,都說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難不成,這段時間種地,她種出麒麟臂了?
江鈴許轉到全身鏡前,擡手看胳膊上的肌肉……薄薄的一層,線條都不算明顯。
可能是爆發力強吧。
她不再糾結,用光腦刷了一會兒視頻,就把今晚的事抛之腦後。
翌日清早,陽光剛剛照亮天空,南宮琳就來了。
江鈴許手忙腳亂地洗漱完畢,換好衣服,在邶絮的幫助下,坐在客廳。
南宮琳穿着簡單的夏裝,正環顧四周,“江江,你住的地方挺小的啊,安排住處的那幾個老東西,真是活膩歪了!”
江鈴許連連搖頭,“沒有沒有,很大了,我夠住的。三殿下來,所為何事?”